他們住在農戶家,也得給他們一些銀兩才行。
兩人很快就遇到了萬卿他們一樣的難處,錢不夠用了。
元卿手裡是有錢的,但是他現在扮演的是一個被貶成庶民的王子,當然不能拿出大把大把的錢來用了。
君堯先前在晉國公府上倒是有一些家底兒,其中還包括了之前在宮裡燕皇賞給她的那些東西。
但是,王公公來接她的時候是讓她立刻就進宮,並沒有給她時間來收拾金銀細軟,所以身上也沒什麼錢。
元卿把手裡僅有的錢都給了那農家之後,就跟君堯說:
「我們還得找個生計才行。」
君堯說:「城裡有個練武堂,我去練武堂找活幹。」
元卿一把拉住了她,說:「不必,那種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就讓它過去吧。
我會一些岐黃之術,不如我去城裡的藥鋪裡去給人看診好了。」
君堯一想,說:「這也行。」
於是,元卿就到城裡的藥鋪裡去給人看診去了。
由於他的醫術高明,前來找他看診的人很多。
那藥鋪的掌櫃的也十分看重他,每天他都按照開除的藥方來提錢的。
所以,銀子也就不斷的進他的腰包裡了。
君堯也會一些醫術的,就在村裡給他們看病。
誰家有個頭疼腦熱的就找她來看病。
她也給開藥。
一來二往的,就跟村裡的人混熟了。
她就慢慢的打聽有關先皇的事。
當地的百姓提到先皇的時候都咬牙切齒,說他殺害忠良,提到沈修遠和沐冬至的時候,都紛紛誇讚不已,說沐冬至就是土地爺爺的寵兒之類的話。
這些話當真就顛覆了君堯一向的認知。
先皇行刑那日發生的事,他們中間有人親眼看過,所以君堯問起來的時候,他就說的頭頭是道。
尤其是說遭受天譴的時候,面上還帶著驚恐,說:「人不能作惡啊,是真的會遭受天譴的。」
君堯從這個口中聽到一點,那個口中聽到一點,很快就把整件事情的原委給弄清楚了。
原來,她的師傅真的是在哐哄她的。
原來那些年,她一直以為正確的事到最後居然都是錯的。
她越發的覺得自己對不住元卿了。
這一天,元卿回來,她立刻迎了上去。
元卿眉眼含笑,到了她的跟前,從背後取出一支糖葫蘆來,說:「送給你的。」
君堯看到這東西,面上有些不自然。
她又不是小孩了,怎麼還吃這個?
兩人回去,君堯把做好的飯菜都給端到了屋裡。
兩人一起吃完了,君堯才說:「我現在真知道我之前錯了,我師傅也是錯的。
我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流沙國的皇上和皇后。
如今,我只有親自到流沙國去跟皇上和皇后賠罪了。
要殺要剮,我絕無怨言。」
元卿聽她主動認錯,心裡還是挺開心的。
這些日子果然沒有白費勁兒。
他說:「現在我們不能去流沙國。」
「為什麼?」
「萬一你要去的話,我父親和母親就算是不殺你,國中的大臣勢必容不下你。
那是我罪有應得。」
「話是這麼說,可是你若是死了,我怎麼辦?」元卿問道。
君堯聽到這話,心裡難受的不得了,問:「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我倒是有一個好辦法,只是過程不太光彩,也會讓你受委屈。」元卿說道。
「什麼辦法?」
元卿扭扭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