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於是,沈修遠請伍清明到了一旁,兩人開始談論史記,他們的看法和觀點相差無幾。
越是聊下去,伍清明越是感覺自己找到了知己。
而另一邊沐冬至動作麻利的給了那老人家一張銀票,說:
「我夫君跟你兒子心相契合,甚是對脾氣,這些銀票你先拿著,一部分給大娘看病,一部分留給清明兄進京趕考。」
「這騾子賣不了這麼多錢。」
「這買賣你情我願的,你就拿著吧,不許反悔。」沐冬至說著就去解那頭騾子。
那老者感動的想要下跪,卻被沐冬至給制止了。
她牽了騾子,對著沈修遠喊道:
「遠哥哥,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家吧。」
沈修遠見她辦好了事,伸手拍了拍伍清明的胳膊,說:
「子謙兄,我們路程遠,先回了。
日後有機會再聊。」
伍清明也看向了沐冬至這邊,發現騾子在她手裡,立刻疾步朝這邊走了過來,說:
「弟妹,這騾子不賣。」
「錢我已經付過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概不反悔。」
「這……」
「別這那了,這騾子是你爹的,你爹願意賣就賣,你又管不著。」沐冬至說道。
伍清明頓時無語極了。
沈修遠也隨後走了過來,說:
「你不是會醫術麼?
不如去給大娘看看如何?」
沐冬至說:「好啊。」
那老者手心還在出汗,他一頭騾子怎麼能要得了五十兩的銀票?
這不是坑人嗎?
「老伯,走吧,我剛好會點醫術,說不定還能給大娘看看病呢。」
老者聽說會看病,立刻引著他往家裡走了。
一路上,沈修遠跟伍清明還在談論史記。
走了一個時辰的路,才到了老伯所在的桃花村。
桃花村這裡也依山傍水的跟河灣村差不多,只不過比河灣村還要窮。
離老伯家還遠,就能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兒。
老太太躺在床上不住的唉哼著。
老伯開門說:「老伴兒,有大夫來給你看病了。」
「嗯……怎麼又叫大夫了,嗯……省錢給清明嗯去趕考,嗯……」老太太說著唉哼著,看著甚是痛苦。
「不要錢。」沐冬至說著進屋了。
她看到老太太疼的臉色都白了,卻一直咬著牙堅持著,心裡很不是個滋味。
不是所有的人有病都能看病的。
好多人都是生病了死扛。
她坐下給老太太診脈,診了一會兒說:「她內熱且血氣瘀滯,並不是一般的草藥能治好的。
你們趕緊待她跟我們走。」
老伯問:「跟你們去哪裡?」
「去河灣村看病,這個病太嚴重了,必須要我師父出面才能治。否則會很危險。」沐冬至並非故意嚇唬他們的。
而是這老太太的病真的太嚴重了。
老者有些猶豫,他剛賣了騾子,錢就要花掉嗎?
伍清明說:「我這就出去尋馬車。」
「清明……」
伍清明已經出去了。
沐冬至催促老伯趕緊收拾一下衣物,那老伯還懵著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老太太想喝水,沐冬至想到動手術前不能進食,便說:
「暫時不要喝水,唯恐耽誤治病。」
他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只好聽她的。
村裡只有里正家裡有輛馬車。
本來他是不往外借的,但是來借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