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柴人。
“竹大夫,他怎麼樣了?”
火柴人沉吟片刻,觀察了一番陳筠的臉色,閉上眼睛道:“嗯,這位公子命不久矣。”
少師一怔,悲痛了起來,“連您都沒有辦法麼?”
火柴人看著陳筠,手指間發出了一道綠色的光,陳筠不著痕跡地躲開了,那火柴人再接再厲,等綠光終於落在陳筠身上時,陳筠聽到了久違的系統提示。
'您的血氣已滿。'
陳筠恍然,所以這綠光是在給他加血?
火柴人見陳筠蒼白的膚色不變,搖頭嘆息,“沒救了,哎,小老兒也沒有辦法了。”
陳筠疑惑更甚,火柴人真的有給他把脈嗎?他手指摸的地方也不對吧?
少師卻是真的信了,沒想到天嫉英才,這樣出色的一個人年紀輕輕便命不久矣,心下淡淡的傾慕帶上了更多的憐惜,卻也不再會發展為不可收拾地步。
這時候的少師半點都沒有往常土匪的樣子,病美人就像一碰就碎的瓷娃娃,既美好又脆弱地讓人下意識地收斂起來,以免傷著他。
陳筠“。。。。。。”庸醫!這火柴人絕逼是個庸醫!靠著一點能回血的能力在山寨裡招搖撞騙,還真讓人信了。太醫們給他把脈說他只是看上去蒼白一些,其實身體完全沒問題,到了這庸醫手裡,他竟然說他沒救了。
接下去幾天陳筠暫時住在了竹屋裡,少師不定時的會來看看他,與他聊天什麼的,少師表現的很平常,倒讓陳筠不好意思開口拒絕她了,也許是他自作多情呢?
昨天少師剛和他說過,所有抓來的人質都關押在後院裡,會武的和不會武的分開,男人、女人分開,寨子裡會想穩妥的方法分批將那些人秘密運走,為了將寨子的位置保密,運走時會蒙上他們的眼睛在山間繞過許多路。
聽少師隱含的意思是陳筠顯然不在運走的那批人之中。
這一天陳筠正坐在竹屋外乘涼,視線放空地看著天空,思考著該怎麼和楊於畏他們匯合,前幾天夜裡他夜探了後院,分次摸索了一下,至今還沒有找到關押楊於畏的房間。
少師進來時便看到病美人坐著斜靠在屋外欄杆上,單薄的背影好似要被風吹走一樣,竹林裡的清風颳過,吹起了一片孤寂,在涼風的吹徐之下更顯得他飄飄欲仙。
少師暗暗皺眉,總覺得這樣的病美人離她很遙遠,出聲打破了這一片寧靜。
病美人回過頭來,漂亮的貓瞳之中似有驚訝之色一閃而過。
“傍晚風涼,你身體不好怎麼不多穿些衣裳?”少師關心道。
“我哪有這樣弱不禁風?”陳筠笑了一下,起身來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
少師怔了怔,沒有再靠近。
相處下來,少師覺得病美人看上去就像沒有脾氣一般,性格溫和,只是他對誰都是如此,與任何人都自動拉開了一段距離,少師哪裡會不知道這是他無聲的拒絕?
她想到即使病美人答應了她的求親也是陪不了她多久的,心思便淡了許多,想著要不就此放手吧,於是柔聲道:“你若不願我不會勉強你了,若你想回家去與家人團聚,我。。。。。。哎。。。。。。我就送你回去吧。”
少師這樣的一個決定惹來了寨子裡其他人的反對,送他回去?寨子裡剛乾完了這一票沒多久,其餘人都還沒運送呢,外面肯定風頭正緊,萬一被縣城裡的官兵抓到怎麼辦?
“老大,你不能這麼自私,我絕對不同意讓弟兄們去冒險!”虎背熊腰的大漢叉著腰怒吼道。
少師大怒,她覺得自己的威嚴被挑釁了,當即抽出辮子,啪啪地往大漢身上抽去。
“老大你看,這竹大夫的醫術那麼高明,頃刻間可肉白骨,外面的大夫可沒有竹大夫的本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