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與地位迷花了眼。
她的最終目地難道不是為了追尋大道、羽化登仙嗎?誕下紫微帝星,以從龍之功德換取再次聚集靈根的機會,說到底也不過是為了迴歸成仙路罷了,清柯幫她將皇帝保護長大,已經仁至義盡了。
丟失靈根的又不是他,他要這從龍功德做什麼?
“母后,您已經老了,”陳筠道:“年輕人的事,您就別管了,安心在後宮頤養天年不好嗎?”即使是蒙著面,秋容眼角的兩道細紋也已經不淺,修道之人壽元比常人要長上不少,秋容早期在門派中修道幾十年,又在凡間歷練遭了難,因心魔閉關幾年,至今為止,粗略算算也有百歲高齡了。
若無法重新聚集靈根,你將在幾年後以更快的速度老化,然後醜陋地悲慘死去,如此,你還不急?
秋容氣的面色鐵青,氣得發抖,甚至口無遮攔將逆子兩字送給了陳筠。
說到底她就是要堯惜死,她就是看不得嫣貴妃的兒子苟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定要極力去打壓他,讓那些曾經輕賤她醜陋的人都得到應有的下場。
陳筠臉色不變,心裡替清柯嘆息了一聲,他的師妹想來這輩子都沒法明白他的一片苦心,“兵符之事朕自會派人去查,沒有什麼事的話朕就先走了。”
陳筠覺得他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旁敲側擊地提醒太后不要忘了她的本心,只可惜,秋容根本沒有接收到他的訊號,只將這些話當做了兒嫌母醜的侮辱之語。
清柯為何遲遲不再提醒秋容勿忘修道之心?還不是為了讓她自己醒悟過來,由旁人提醒的醒悟遠遠沒有自己想明白來的有效,甚至可能再次引起心魔的催生。
現在說這些都沒什麼用了,秋容本人再執迷不悟下去,只會老化的更快,畢竟以凡人的年齡來算,她已經是年過百歲的老太太了。
陳筠並沒有嫌棄她醜的意思,不過細細回想起來,他那話說的也不太中聽,心下不由暗暗後悔。
敖翔揉了揉他的腦袋,不發一言地跟在他身邊,手心裡源源不斷的暖意傳來,好似在安撫著他。
“至少作為一個母親,她有關心過我,”陳筠悶悶道,雖然他心裡的母親永遠只有前世的那一位。
“嗯。”
“等堯惜出來,我就去和太后道歉,”陳筠彆扭了一陣,他現在的身份是秋容的兒子,本不該與母親這般頂撞。
哪怕對秋容沒有母子之情,該有的孝順還是得做到位的。
別說是母子情了,他對這個世界至今都沒有什麼歸屬感。剛穿來就被供上帝位,兒戲般地處理朝政,周圍的人都彷彿隔了一層面紗,每天渾渾噩噩地過著,就連收攏朝臣建立勢力,細細想來倒像是在玩rpg遊戲一樣攻略一個又一個角色,解鎖下一道關卡。
敖翔在醒來後的陌生世界裡茫然過,陳筠又怎麼會不茫然?
他帶著遊戲技能,可以召喚巨龍加菲,可以隨心所欲地玩鬧折騰,可即使如此,他還不是被禁錮在了皇宮這一寸之地只能靠靈魂離體而除去遊蕩?
剛開始只是脾氣上來了,被那些朝臣怠慢、哄騙,讓陳筠很煩躁,想要報復他們,狠狠扇他們幾個巴掌。
後來知道了堯惜才是真正的帝星,陳筠就想著等他把那些朝臣玩死了就傳位給堯惜,然後就可以自由了。
有時候又想過,要是嚥下這口氣,他是不是就可以直接遠離這裡,什麼蘭花、妖孽、皇帝、大臣都和他再無任何關聯,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在皇宮裡那麼憋屈著?
這樣回味一下,他還真是挺自私的,可沒有歸屬感是事實,他無法強迫自己愛上這個世界,他熱愛的那片土地,人口比大燕國還多的多,國慶長假人流滿滿、去旅遊看到的是黑壓壓的人頭,南北方雖然會掐架,在面對別國時卻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