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陳筠,不安地跟在他身後,他總覺得有什麼視線在看著自己,一身寒毛都炸了起來。膽小的長御顧不得恪守禮儀,緊張兮兮地甩著陳筠的衣服。
“客官裡面請,不知客官喜歡什麼樣的姑娘或公子?”侍從面帶微笑地將陳筠引入一座稍高些的閣樓之中,為他介紹寒春閣的佈局。
一般的老顧客都是從偏門進來的,寒春閣的正門距離歡場較遠,只有第一次來的人才會從那裡進來,凡是從那邊來的生面孔,侍從都會耐心地為其講解一遍。
主樓是觀賞之地,每天都有色藝俱佳的表演,從一樓至五樓,都能夠看到中心的舞臺。而兩座側樓則都是客房,根據伺候人的性別和玩法來區分,樓層越高,樓內的姑娘或公子的身價就越高。
“找幾個即將開苞的清倌,溫婉些的,要聽話的姑娘,”陳筠塞了侍從一張大面額的銀票,出手闊卓,那侍從面不改色地收起了銀票,將陳筠往側樓裡帶。
“客官這邊請,姑娘們稍後便到,”侍從將陳筠引入了二層的一間屋子,屋內的裝飾以暗紅色為主,沒有怪異的味道,催情的香料在香爐之中,恩客們想要助興之時便可讓侍從將香爐點上。
陳筠隨意地點了點頭,給長御使了個眼色,長御將屋內觀察了個遍,再試了試桌上的水,發現沒有問題後這才伺候著陳筠坐下歇息。
沒過多久姑娘們就到了,此時正逢年後,新一批清倌要等下個月才到,如今剩下的未開苞的清倌也就這麼幾個,在陳筠縮小了範圍,要溫婉聽話的後進來的人更少了。從左至右,總計也才九個人。
九個姑娘乖巧地低垂著頭並排站著,等待客人的挑選,陳筠又給了侍從一張銀票,隨意點了個姑娘,“也就只有這麼還漂亮些,”遺憾地搖了搖頭,陳筠讓其他人出去。
侍從笑著應是,“未開苞的姑娘們如今只剩下這些了,客官若是想換美貌的,可以下個月再來。”
陳筠擺了擺手,那侍從離開了,還體貼地為他帶上了門。
長御乖乖地到門口守門去了,屋內只剩下了陳筠和那個低垂著頭等候宣判的姑娘。
“抬起頭來。”
那姑娘怔了怔,乖乖地抬起了頭,髮絲間的珠串叮叮咚咚地響著,兩朵豔紅的花朵插在頭上,更襯地她清秀可人。
陳筠微微鬆了口氣,還好,情報沒出錯,沒找錯人。
那姑娘咬了咬唇,謙卑的向陳筠服身:“少爺”青絲自耳後向胸前垂下,露出了秀美的脖子,那一低頭的嬌羞之中,好似在主動勾引著他。
短短几個月,少女已經被青樓磨光了所有的傲氣。
“徐婉清?”
聽見對方喊出自己的名字,那姑娘拽進了手裡的帕子,緊張地看著他。
“不知少爺找婉清有何事情?”徐家倒後,徐婉清淪落青樓,嚐盡了嘲諷與苦楚,這才知道,沒有了父母的庇佑她什麼都不是。
她引以為傲的美貌、才藝,在這裡成為他人賞樂的工具,就連她自己,都淪為了他人的玩物。徐連才死後,有不少人來找過徐婉清的麻煩,她在幾家青樓間幾經流轉,換了三個花名,竭力保留的完璧之身在寒春閣終是躲不過這一劫,原以為今天就要獻身在這裡了,沒想到再次被人認了出來。
徐婉清強笑了下,剋制自己鎮定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米飯糰喲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0…29 ;18:56:28(づ ̄3 ̄)づ╭~
注:徐婉清是那位對著金佛擼的徐大人的女兒
為文盲or半文盲的加菲點蠟,也許你可以考慮讓傅離教你怎麼寫字orz
ps:有些詞語會自動被和諧成口字,於是就加了“”將該詞語隔開來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