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有當著男票的面招蜂引蝶,相信我!
敖翔輕哼一聲,閉上了眼睛,沒過多久呼吸就平穩了起來。
陳筠鬆了口氣,揚起馬鞭,“架——!”
敖翔悄聲無息地睜開了眼睛,柔和地偷看陳筠,他還在想陳筠之前爆發劍氣之事,眼裡擔憂之色更重了。
堯燁的精神已經在元魂和靈氣的共同作用下癒合了,只是體內過於龐大的力量終究是個隱患。
馬車行駛而來,與陳筠幾人離去的身影擦肩而過,等它匆匆停靠在衙門口,走下了最新到任的地方官。
那是個年輕的青年,眼角含笑,緩緩走入這金碧輝煌的衙門大堂。
“呀,”青年揉了揉眼睛,無奈地擋住了自己的視線。
“這衙門也太亮了,本官初一來連眼睛都花了呢,快去找幾個人拆了,那上面的金子,還有銀框的匾額都拆了,”青年笑眯眯地對隨從說道,回頭看見少師,緩緩行了一禮,自謙道:“下官初來乍到,也不知這衙門內如今是誰負責?”
少師打量著他,回答道:“是在下的兄長,他等下就到。”
青年點點頭,他好像很愛笑,進來至今唇邊的弧度就沒有收下去過,“想必姑娘便是聖上信中提到的於老大了。”
如果刑天府眾人在此,恐怕就會發現了,青年臉上的笑容像極了和秀平日裡與人交往時的標準表情。
少師愣了一下,預設了。
卻見那青年抱拳笑道:“在下陳君,乃南山頭沈紅的親傳弟子,見過前輩,初來乍到,日後還望前輩多多提點。”
少師心下又是震驚又是疑惑,提點?她有什麼本事可以提點沈紅的弟子?
陳君笑意不減,卻在進入大廳後改了自稱,“晚輩這次來貴地,沿途可並不太平。”前前後後遭遇了三次刺殺,尤其是到了省內之後,還有侍從給他下毒。
地方豪族,真是好大的手段。
陳君眼裡幹勁十足,充滿了年輕人的衝勁。
'地方豪族,縱使有通天手段,也敵不過萬千鐵騎,朕允你兵權作為最後手段,不過朕相信,以你的聰穎,定能做的更漂亮。'
萬千鐵騎?
陳君暗道:這次出來師傅給我的目標可是兵不血刃!
這次新上任的官員可與之前的不同,那是皇帝親自指定的,百姓們升起了一絲希望,也許他們還沒有被放棄?
此時的陳君正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因為一直養在刑天府,學的最溜的就是和秀那一套睿智與圓滑並存的處事方式,他雖不是破案奇才,在處理政事上卻獨有一套手段,這附近確實偏僻又地廣人稀,好處就是每一戶人家都能夠分配到足夠的土地,前期雖然艱難了一些,每一戶人家都只能靠著原本的存貨來度日,但是見連新上任的地方官都陪著他們一起吃苦,甚至把金碧輝煌的衙門都拆了賣錢,百姓們咋舌不已,卻也收起了自暴自棄的心思。
分配給百姓的都是貧瘠的荒地,地方豪族卻坐擁了良田肥土,兩相對比之下,豪族完全成為了萬民鄙夷唾棄的存在。
以前他們是不敢,如今有縣令大人撐腰,百姓們已經敢去衙門狀告伸冤了。
地方矛盾激化,這樣做雖然冒進了一些,在有後盾的保障之下卻可以做的更多。
最初的辛苦度日沒有百姓會抱怨什麼,最痛苦的時候他們都熬過去了,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沒想到第二年卻迎來了大豐收,各家張燈結綵,接下來的修路、佈防、貿易,都由陳君一步一步改革,帶著這一群百姓們奔赴小康,不足十年,這一塊原先荒僻貧窮的縣城便發展為了一處四通八達的貿易中心,吸引了南北商人來此處停歇,賺來的錢源源滾滾地流入國庫,超出了大燕國平均城市的經濟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