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情,看來是將我當成他素來侍/寢的姬妾們了。
還是我考慮不周。想他少年時便以風/流倜儻聞名,侍/寢的舞姬歌/妓到底有過多少,只怕他自己也記不清了。如今讓他床幃孤寂這許久,還真將他當成聖人了。
我將窗戶推開,用力吸了口氣,身/體莫名給勾起的躁/熱才消退了些。
無法責怪蕭寶溶無禮,也不想責怪自己經不住他醉夢裡的挑/逗。蕭寶溶在這方面只怕比拓跋軻還要經驗豐富,加上風華絕世,性情溫柔,又是我最親近的人,叫我抵敵得住?
理好散亂的衣襟,我上前小心地將他扶回到榻上臥了,柔聲在他耳邊道:“三哥,我先走了,改日再來瞧你吧!”
此時他卻似有點恢復了神智,居然拉了我的手,又喃喃地喚著:“阿墨,阿墨,陪陪三哥罷!”
見他眉峰緊蹙,我早又心軟下來,叫了侍女們進來服侍寬衣,扶到床/上去睡。
看侍女們這時倒也經心,床畔的暖盆,衾中的腳爐,一色都是齊全的,收拾得乾淨整潔。
我只壓下性子,坐在床邊看她們喂他喝了醒酒湯,擦洗了手腳,又眼看著他睡熟了,這才出了門,卻把那從惠王府派來的侍女叫了出去。
“王爺這麼著飲酒無度,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想著這臨風玉立的哥哥今日大失體統的酒鬼模樣,又是心疼,又是惱怒,不覺對著這兩個從小在惠王府長大的侍女發飈。
侍女們忙跪倒在地,急急回道:“王爺以前雖也飲酒,但喝得並不多,頂多薄醉而已,從不曾像今日這般爛醉過。”
“是麼?”
“奴婢不敢隱瞞!王爺一向有節制,頂多一壺酒而已,並不會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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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筵散,且就醉中眠(五)
也不知是不是怕我責怪,才以這樣的藉口推託了責任。
“罷了,如果明日王爺不問……別提我來過。”
我不再緊追著問,卻想著自此後還是常找機會來看看他為好。
連手足親人都可以反目相對,對再也不可能為誰帶來前程和財富的落魄惠王,下人未必再會有以前的忠心不二。
這天底下任何人都信不得,我還是自己多走幾步,多操點心比較好。
蕭寶溶是我心中唯一認可的兄長和親人,我不能讓他在我眼皮底下出事。
不然,我丟開一般女兒家期望的玩樂和幸福,這樣苦心經營著朝政大事,又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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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是蕭彥登基後的第一年。禮部為了討蕭彥歡心,早早通知了各處,極重視這賞辭舊迎新的日子,整個皇宮乃至整個寧都都辦得很是熱鬧,爆竹聲此起彼響徹了整整一晚。自旦日起,百官入宮謝恩後,彼此間的拜會便熱鬧起來。
我這裡來拜會的人自然極多,頗有當年惠王府如日中天時的氣勢。我按禮謝過,得空也便去各處要臣家走走,希望能進一步鞏固好容易建立起的關係網。
到初五那日,聽說初晴郡主來拜會我時,我倒比當朝宰相來拜會還高興幾分。
畢竟利害攸關的感情,總不如患難中建立起的情誼深厚。
回到寧都後,因時局動盪,我不再是那個閒得無聊的文墨公主,她雖來看過我幾回,不過匆匆來去,都不曾好好敘過話。
敬王府在南齊時雖是宗親,但已算是旁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