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秦川不怎麼老實,我拿刀在他大腿上給了一下。”
此言一出,除了已經知情的鄭懷柱和程志之外,餘人臉色都是一變。方越元和孫定琛倒還強一些,他們兩個都是從小看著方曉晨長大的,知道這丫頭的德性,那些方越元的手下,自詡為叔叔輩的老江湖和魏煥東都嚇了一跳,暗道好大膽的丫頭,在人家的地頭上竟然也敢舞刀弄槍的。
方越元苦笑道:“看來,這件事情到時候還得麻煩魏老解釋一下。”
魏煥東干咳兩聲:“這個倒沒有問題,張誠也說了,那個秦川不是他的人,如果真的只是動了他的話,那麼在張誠那邊,咱們就好說了。唯一難辦的是,張誠剛才對我說,好像令千金不但打了他的手下,還張口管人家要三萬塊錢?這事……”
“啊?”這一回連孫晉寶都不淡定了,忍不住驚呼一聲:“姐,你怎麼搞的?跑到人家地頭上,給了人家一刀,還反過來管人家要三萬塊錢?”
方曉晨和程志對視一眼,心裡都清楚肯定是張誠的手下自覺拿不出這筆錢,但是又不敢得罪鄭懷柱,所以才把要錢的事告訴了張誠。
方曉晨哼了一聲,恨恨的說道:“***,這幫王八蛋太不講江湖道義了。當初說得好好的,不告訴他們老大的,一轉身就不是他們了。”
方越元眼見眾人聽了她的話之後,都是臉色古怪,急忙喝止了方曉晨,指著程志說道:“你來說說,這三萬塊錢是怎麼一回事。”
他知道方曉晨從小就沒理辯三分,如果問她的話,八成會給對方編排出一大堆的不是,以彰顯自己是多麼多麼的佔理,這三萬塊錢要的又是多麼多麼的應該。相比之下,程志的話應該比自己這位寶貝女兒要靠譜一些。
程志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之下,只感到渾身不自在,可是方越元問起,又不能不回答,只好說道:“他們砸了我朋友的攤子,曉晨就管他們要了三萬塊錢賠償。”
“那這筆錢到位了麼?”
“還沒有,說是給了他們三天的時間,明天才到最後期限。”
“胡鬧。”方越元的眼睛瞪了起來:“一個攤子而已,你們就張口管人家要三萬塊錢,這豈不是獅子大張口?下次你記住,再大的攤子,那也只不過是一個攤子而已,最多要兩萬就行。”
方曉晨忍住笑,連聲答應。對她而言,三萬和兩萬的區別並不太大,管人家要錢,無非是咽不下這口氣,必須要讓秦川等人付出一定的代價,免得讓他們以為自己是個軟柿子。即使是秦川最後賴帳,她也沒想著去找他追討。可是捱了一刀的秦川以己度人,覺得如果不把那筆錢交出來的話,恐怕日後沒有好日子過。但是憑他的能力,實力拿不出這麼多錢,只能和張誠的手下一起分攤這筆錢。偏生張誠的那幾位手下也不是什麼有錢人,無奈之餘,只好將這件事告訴了張誠。
魏煥東在方越元最初訓斥方曉晨胡鬧的時候,心裡還不住的想方越元能混到今天這個地位,果然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偉丈夫。可是沒想到方越元說到最後,話鋒一轉,又說出三萬不行,最多要兩萬的話來。前後反差太大,魏煥東眼前一黑,差點沒被方越元氣暈過去,苦笑道:“老方啊,我總算是知道你這個女兒為什麼如此出色了,原來都是和你學的。嘿嘿,果然是將門虎女,名不虛傳啊。”
方越元哈哈一笑:“我的女兒,當然是像我了,難道還能像你不成?”
“你們爺倆都是一等一的人傑,我老魏甘拜下風。”魏煥東嘆了一口氣:“要不,我再給方誠打個電話,一來告訴他令千金沒有動他的人,二來告訴他,你老方的意思是不要三萬,改要兩萬了?”
“別別,千萬不要。”方越元笑道:“剛才只不過是隨口說句笑話而已,你可千萬別當真。不過如果曉晨說的是真的,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