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孫晉寶總比記住自己要強,看來方曉晨還算是比較講理,知道自己只不過是一個跑腿的,整件事的總策劃是孫晉寶,和自己不生關係,要找也只能找正主。肖楊聽了方曉晨的話之後,一顆心放回了肚裡,苦笑兩聲:“本來小寶也想不到會找這麼一個地方,但是那輛車一直跟著我們,雖然曉晨姐識大體,不讓我們和他們一般見識,可是兄弟們還是憋不住火,想把他們引到偏僻的地方問個清楚。沒想到那輛車看我們來了這裡,就沒有再跟著,反而讓我們誤打誤撞的現了這麼一個好地方。”
方曉晨向四周看了兩眼,兩旁都是黑壓壓的玉米地,此時已是八月下旬,玉米已經長到一人多高,打眼一望,只是見到黑漆漆一大片,可視距離連十米都不到。也不知道是玉米種的太密的緣故還是有其他原因,雖然今天陰著天,又下了半天雨,這裡的溫度還是比別的地方要高出些許,又溼又悶的讓人難受之極。
順著土路向前望去,遠處兩三公里的地方似乎有一個小小的自然村,隱約透出幾點燈光,在玉米叢若隱若現,偶爾幾聲狗吠聲傳過來,顯得極外的淒厲。
劉欣也向四周看了幾眼之後,輕笑兩聲:“這倒是個殺人放火的好地方,地方夠僻,人跡罕至。今天晚上要對付的,只不過是一個胎毛都沒有褪淨的雛,用不用搞出這麼大的陣勢?”
肖楊得意洋洋的說道:“這次是替哥辦事,兄弟們嘴上不說,心裡想的也是必須要把這事辦得利利索索的,讓那小子徹底絕了念想,下的藥當然是越猛越好,場面做的越足越好。否則,即使是留下些許尾巴,也對不住哥和曉晨姐對咱們的信任。”
程志聽了他的話之後,倒還沒有感覺,可是聽在方曉晨的耳,那就大不一樣了。肖楊這幾句不著痕跡的上乘馬屁向程志拍了過來,比拍在方曉晨身上還讓她高興。板著臉白了他一眼,眼神卻滿是歡悅之色。
本來肖楊也是一條硬漢子,可是透過這些日子生的事,終於讓他清清楚楚的意識到,一旦方曉晨動了真火,起了雌威,就算自己的骨頭再硬,也招架不住這位大小姐的三拳兩腳。尤其是馬峰再怎麼說在濱海也是坐鎮一方的江湖大佬,即使是方越元在決定和他撕破臉,動手之前也得要好好的思量一番,可是方曉晨卻硬是連聲都沒吭,直接帶著人掃了他十幾個場子,單是這種魄力,肖老大自問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沒有的。因此這幾句話雖然有拍馬屁之嫌,說起來卻是心甘情願,絲毫沒有勉強之意。
方曉晨雙手插腰,伸展了一下身子,問肖楊:“難道說,咱們就在這裡給那小子上課?”
肖楊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這裡地方這麼窄,怎麼可能讓兄弟們施展開拳腳?還得麻煩曉晨姐和哥跟著我再走一小段路。”
“走?”
“嗯,那段路通不了車,得走著去。”肖楊偷偷觀察了一下方曉晨的表情,看她只是皺了一下眉頭,並沒有露出不悅之色,反而是一臉的好奇,心下稍安,轉過身,從自己的車上拿出一個手電筒,領著方曉晨前行幾十米,拐上了隱藏在玉米叢的一條小路。
這片玉米地其實是由水田改成,隱藏其的小路在早期是一條給水田灌水的簡易水渠,改成旱田之後,水渠便即荒廢,時間一長,硬是被往來幹活的農民踩成了一條高低不平的小路。
張宇雖然也是大院出身,算得上的將門虎女,但是從小到大,一點風浪也沒有見過,更沒有在夜裡走過這種田間小路,眼前漆黑一片,腳下高低不平,耳聽的,只有夜風吹過,玉米葉子出的嘩嘩聲,不禁嚇得小臉白,緊緊的抓住了趙濟勇的衣襟,生怕一不小心跟丟了。
肖楊一邊在前面領路,一邊說:“對了,有一件事我得提前說明,咱們幹活的地方有點古怪,曉晨姐和欣姐都是見過世面的人,一會到了地方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