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在詩眠的臉上,渡上一層好看的紅暈,恬靜安逸。顧厲省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了,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整顆心都像是放在了酒窖裡,沉迷地不知天地。
詩眠想要躲過他灼灼的視線,卻被定住了腦袋,背後抵住一棵桃樹,顧厲省放在兜裡的手拿出來,撐住枝幹,粉紅色的花瓣就像下雨一般,紛紛墜落。落英繽紛,詩眠腦海裡浮現出這個詞語,一定是像現在這樣吧,美得不似人間。
顧厲省的呼吸越來越靠近她的耳邊,突然面前的男人厲喝出聲:“誰!出來!”
詩眠睜開眼睛,顧厲省已經以保護者的姿態把她藏在了身後。
“是你。”顧厲省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悅,看著見見明朗的輪廓,來的人正是何雨荷。
“你來做什麼?”顧厲省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拉著詩眠後退一步,然後鬆開了她的手,一個側身閃到何雨荷身邊,一腳踢落了她手中之物。“哐當”一聲,詩眠這才看見那是一把匕首。
心裡一緊,詩眠急忙跑到顧厲省身邊,拉著他,“有沒有事?”
顧厲省搖了搖頭,看見一旁的何雨荷還要向前想要拾起地上的兇器,一腳踢翻了她。
何雨荷翻滾了好幾圈才趴在地上沒有動,詩眠完全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這個章呈野帶來的人怎麼好像恨不得她死一樣?
這裡距他們吃飯的地方不遠,很快,林群他們就聽見動靜趕了過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景象。
“怎麼回事兒?”問話的是章呈野,他對著趴在地上的人說,卻沒有一點要拉她起來的意思。
顧厲省顯然是非常不高興,語氣冷淡,“我倒是想問你到底帶的什麼人來!”
說完,也不等章呈野的回答,就徑直拉著詩眠離開了,連再見都沒有說一聲。
林群知道他這是憤怒到極點的意思。顧厲省的確很生氣,他不敢想象,要是今天他沒有一直跟著詩眠,那會出什麼事情。他也不敢想象,若是詩眠真的出事,他會怎樣,想著都覺得後怕。
“阿省。”詩眠有些跟不上他的步伐了,被他拉著走在後面低低叫著。
顧厲省這才如夢初醒,停下了腳步,關切地問:“嚇壞了吧?”
詩眠搖搖頭,抬手摸了摸他分明的輪廓,“你忘了嗎?之前我們在黃家莊我一點也不怕的。”
顧厲省點點頭,抬手突然抱住了詩眠,下頷頂著她的腦袋,“小眠,對不起。”
詩眠愣在了原地,她能感受到這一刻來自抱著自己的男人顫抖的內心。
“沒事兒啦,過去的事情都讓它過去吧。”詩眠其實一點也不傻,要是顧厲省沒有說這句看似無厘頭的話,她還不知道今晚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狀況,但是正因為有了這句話,很多事情就豁然開朗了。
比如說,為什麼這個畫著大濃妝的女生第一次見著自己都抱著那樣大的敵意,讓她想忽視都難。
“你知道?”顧厲省這一刻有些震驚,在他的印象裡,詩眠就是一個從小被家裡保護的很好,不知道人心險惡的世家小姐。到後來嫁給他,也是覺得這樣的姑娘單純沒有心眼,也看不出別人的心眼的像一張白紙一樣的小女人。
詩眠在他專注的眼光中點點頭,“應該是跟上次找到家裡的那個女生有關吧。”
顧厲省石化了~
他們家的小姑娘何時變得這樣厲害?還是一直這樣厲害只是他沒有發現她的小狐狸尾巴?
“我跟她……”顧厲省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唇上放上了一根微涼的手指,抬眼就看見詩眠翹著紅唇,說:“不要說了,我相信你。”
顧厲省覺得世上沒有那句話會比現在詩眠說的這句話更好聽了。低頭含住她的紅唇,忍不住想要折斷她不堪一握的纖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