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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他對我來說就是外人。”

詩眠沉默了。

這一路到家裡,詩眠都沒有再說話。顧厲省也跟著一起沉默,直到回了家,顧厲省一把拉住走在前面沒有回頭的詩眠。

“小眠。”男人的聲音有些低落。

詩眠覺得自己其實也有些太急迫了,伸手回抱住比自己高出太多的顧厲省,靠在他胸前道:“我知道你沒有準備,我。”她說到這裡,拉著男人的大手放在小腹處,“我和寶寶一起等你。”

顧厲省擁住她,“寶貝兒,你真的是上天給我的寶貝兒。”

直到過大年,詩眠都沒有再主動提起這個話題。現在她的肚子還不怎麼顯懷,本來骨架就小,現在在家裡看上去都還像個孩子。顧厲省看著她,都不敢相信這個自己本來都算是個孩子的小姑娘就要給他生小孩了。

走過去,顧厲省從沙發後面抱住了她,輕輕吻了吻她的發頂,“等會兒你給爸他們打電話吧。”說完,鬆開懷裡的小姑娘,就上了二樓。

詩眠興高采烈打電話的同時,顧厲省一個人坐在了書桌前,拉開抽屜,裡面放著一本小小的相簿。

馬儀是個漂亮的女人,不然看顧厲省就知道了。這是唯一一本顧厲省跟她的合影。

攤開相簿,照片上的女人依舊清晰漂亮,顧厲省看了良久,然後靜靜地又合攏放回了原處。

今年的年夜飯是顧厲省自十一歲那年馬儀去世後第一次跟顧傳同席一起迎接新年。老人雖然是沒有說什麼,但是激動地已經顫抖的雙手已經說明了一切。

顧厲省看在眼裡,什麼都沒有說。

第二日,詩眠自懷孕之後難得地起了個大早,顧厲省原本叫她不用這樣麻煩,但是新年第一天,不就應該早早起來做好餃子,全家人一起吃飯嗎?

家裡只有四個人,詩眠要遠離電視電腦這些電子產品,顧傳突然提議道:“不如我們來打麻將。”然後轉頭看了看詩眠問道:“詩眠會嗎?”

我們慕小同學想到去年有一次跟著顧厲省去外面打麻將的經歷,不由有些沾沾自喜道:“當然會啊,不信你問阿省,我的技術還是很不錯的。”

顧厲省一本正經的臉上突然變得有些扭曲,慕詩眠的技術好?這真真是幾年不洗臉才能講出這樣的話啊。

上了桌子見真章。顧傳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兒媳婦兒,忍住想要暴走的衝動。

“詩眠。”老爺子終於忍不住,喊道詩眠。

詩眠還不知所以地抬頭,那真的是一臉天真啊。

“算了。”看著自家的兒媳婦兒那真摯地不能再真摯的眼神,顧傳這個從來都是讓別人吃癟的商人被自家二十五歲的慕小同學打敗,他放棄了上訴權。

一下午,對於除詩眠之外的三人都是磨難,唯一享受的還是根本就不懂國粹的慕小同學。

晚上,詩眠睡得很早。顧厲省在書房看完了資料,下樓準備出去在後面的花園轉轉,裡面是詩眠懷孕之前種植的大白菜。顧厲省當初極力制止,其實天瀾閣保密工作是做得很好,但是大家畢竟在這裡住了這樣就,來來回回都是比較熟悉了人了,大家院子裡都種的是四季常開的花草,就她們家是一樁樁又矮又土的大白菜,顧厲省都不好意思說那是他家後院。

意外的,剛推開門,就看見一個人站在夜空下的顧傳。

兩人對視一面,均是一愣。顧厲省隨即就恢復了人前的冷漠,也沒有打招呼,就準備離開。

“阿省。”蒼老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腳下一頓,顧厲省依舊沒有回頭,但是也沒有離開。放在門把上的手放了下來。

顧傳看著他的後背,才緩緩開口道:“顧氏以後就靠你了,過些日子我會回舊金山,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