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針拿到眼下看了看。紫極在一邊看著,眼皮一跳,這金針極為講究,入針淺一分,則效果不達,入針深一分,則劇痛難忍
。這金針世上只此一副,是容九天的貼身之物、獨門絕技,傳到容淵這裡,已是經過百年,在容塵的研磨和容淵的修煉下,現在的金針術已是比之前的更加精進和神奇。只是這金針極耗施針者的內力,如不是重傷危及生命,容淵公子一般很少用到金針。
如今孫長及的腿本是已無大礙,只需靜養幾日便好,公子何必用這等損耗內力的金針來治?
當第一針施下去的時候,紫極看見孫長及那瞬間慘白的臉色時,才明白他們公子為何使用金針,而且偏偏還挑了跟偏長的金針……入針深一分,則……劇痛難忍……
他們公子這是暗地裡要折磨死孫公子啊!偏偏孫公子又敢怒不敢言,牙齒咬的咯咯響,卻一個字都不敢說!
容淵極為優雅的捻起第二根金針,語氣是萬年不變清冷:“孫公子還請忍著些,這金針施起來是有些疼痛,不過為了公子的腿不落下病根,也只得用這個法子。”
單單一針就迫得孫長及冷汗淋淋,他咬牙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我曉…。。。得……容谷主大恩大德,孫某沒齒難忘……”
“救死扶傷,回生谷義不容辭。”說完容淵手上飛速,在孫長及還沒來得及準備好的情況下又刺入第二根金針。
“啊——”孫長及猝不及防,錐骨之痛讓他險些厥過去,一聲慘叫直衝雲霄。
聆歌看得傻了眼,孫長及叫的如同殺豬般淒厲,讓聞者都禁不住膽戰心驚起來,她暗地裡感嘆道:萬沒想到名傳天下的金針竟是這麼個痛苦的療法。
當容淵攆起第三根針的時候,孫長及已經抖成了一團,敬畏的看著容淵:“容、容谷主……不知、不知孫某的腿……需要施幾針?”
容淵難得的挑了一下嘴角,那笑容極淺,卻真真是朗如日月,淡若清風,竟是說不出的好看,聆歌看的微微走了神,便聽容淵清越的聲音道:“要想除病根,便要打通所有經脈,好在谷裡的紫舞姑娘之前為孫公子診治的不錯,這會在下也省了不少力氣,嗯……”容淵略微閉幕思索“二十一根吧。”
紫極在旁邊聽著心中一陣一陣的膽驚,他才明白為什麼偏要用金針療傷,金針與普通的銀針比起來偏長、偏細,極難掌握分寸,是一種頂耗元氣內力的療法。
起初還擔心他們公子大病初癒,身子不適合過度使用內力,哪知他們主子半點內力也沒使,每根金針都施在尋常穴位,入針偏深,治不死人,卻能疼死人。原來,他們公子早已診出孫長及並無大礙,幾日後便可自行恢復,他這是抓緊最後的時間,要往死裡折磨人家一番啊…。。
他們公子是真的愛聆歌姑娘,愛的連老臉都不要了,這麼陰損缺德的事他都幹得出來,回生谷幾十年的名聲怕就要敗壞在他們公子手上了。聆歌姑娘能把好好一人變成這樣,姑娘厲害!委實的厲害!
第二十一根金針施完,孫長及就如同從閻王殿走了一圈,翻著白眼癱在床上連哼哼的力氣都沒有了,聆歌怎麼看著怎麼覺得奇怪,沒施針前孫長及精精神神的還能談笑自如,這施完針了卻像是要命不久矣。
聆歌狐疑的看了一眼容淵,容淵公子優雅的淨了手,吩咐紫極留下來照料半癱的孫長及,回過頭看著聆歌:“孫公子需要休息,你一個姑娘家留在這裡不便,我命紫極在這裡守著,你總該放心了吧?”
容淵說完便負手走了出去,聆歌瞪了瞪眼睛,紫極忙上前來:“我的好姑娘哎,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公子吧,今早一睜眼就吵著找您,一看床邊守著的是念卿姑娘,二話不說就給人家趕了出來,這會病還沒好,就……”紫極頓了頓“就巴巴的跑來給孫公子治病,還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