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的疑心一向都很重,而今見白森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再一次的以為這小子必然有什麼依仗,若不然不會好像沒事人一樣。有了這樣的判斷,所以他又開始躊躇起來。
白森自身是已經練成神識的了,自然能清楚感覺到谷連成的小動作。而谷連成不知道這些,一點也沒有收斂的意思。
谷連成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但越是這樣,他的心裡越是驚懼。
白森打心眼裡鄙視這個人()。也知道面對這樣的一個人,光鄙視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因為他的硬性實力,畢竟遠比自己要強大,只有幹掉他才是最穩妥而有效的辦法。
但是又要以何種方式,才引誘他放棄自己的長處,而乖乖受死?
白森打算還像上一次一樣,唬住他!讓他先害怕,然後再製住他,套取一些訊息之後,再動手吸食他的功力,將之徹底抹殺。
一想到,又有一個免費一個真氣倉庫供給,白森禁不住心頭一通火熱。兩個月了,饞得夠久了。
所謂相由心生,這個念頭一生,白森臉上就多了一些詭異的笑容,看得谷連成心頭一陣發麻:“好啊,話是你說的,那你為什麼還不過來?”又是嗤笑一聲,“枉你堂堂先天境高手,也會害怕我這樣的小角色?”
刺激一下谷連成,興許能受到奇效。
而今的白森,一身技藝十分駁雜。劍術一道,幽冥劍法小成,刀訣一術,火輪斬早就練得十分純熟,欠缺的無非就是火候問題。單就這兩樣,近身搏鬥,一般人還真不能把他怎麼樣。
更遑論,他還修成了神識,以及殺傷力堪比先天境的炎陽指,與破體九式。
只要谷連成先露破綻,他就有可能將他的戰鬥力,限制到最低。
而且這一帶,透過谷連成神識一通探查,根本就沒有別人,正是施展自己全部本領的最佳場地。至於谷連成,也是一個合格的試驗品。
……
“過來就過來!你以為老子怕你還是怎麼地!”谷連成被白森的話氣得不行,咋咋呼呼一聲,放開自己的大腳板,拖著鬼頭大刀,飛奔過來。
白森始終一動不動,宛若泥塑一般,就這樣似笑非笑的看著以近乎狂暴速度,殺向自己的谷連成()。
距離在一點一滴的逼近,十丈……八丈……六丈……
谷連成眸中兇光爆射,長嘯一聲,鬼頭刀化作一顆碩大的鬼頭,捲動嗚嗚厲嘯之音,朝著白森的腦袋就咬了過來。眼看著就要啃掉白森頭顱時,他突然收手,一個倒躍,又回到原地,厲聲斥道:“你為什麼既不躲,也不還擊?”
“我為什麼要躲?你不是要殺我麼?你不是堂堂先天境高手麼?我這樣不躲不閃,給你殺,難道不合你意?”白森咧嘴譏笑。
“什麼敢不敢!”谷連成眼珠子一通亂轉。他始終覺得事情,不會這樣的簡單。可是自己的神識,卻是沒有探查到屬於其他人的氣息。難道……還有更強大的高手在這裡,所以這小子並不害怕?
別看他號稱漠北兇刀,那都是欺負比他弱的人闖出來的名號。他最擅長的不是刀法,而是他的保命本事。只要察覺到一點不對勁的地方,立刻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說這句話之時,心中這個念頭又動了。眼珠子一轉,身形突然後撤,仿若撕開虛空一般,眼看著就要消失不見。
而白森等的就是這個時刻,屈指連彈,一連三道絕強的炎陽指勁,化作三道熾熱的銀光,對著谷連成的後背飆射而去。
一口氣就放出自己近三成的真氣,白森這也是拼了。與此同時,神識炸起,宛若怒海蛟龍,生生將谷連成撕開的虛空給咬合起來。
谷連成慘哼一聲,整個人如同撞到鐵板上面一樣,生生被震了回來。他千算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