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然仔細的打量著這個險些讓魏東靈喪失生命的傢伙,太多年沒見。而且他亦不曾留意過這樣地小角色。此時此刻見到,方才發現鐵龍與印象裡地模樣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或許是心性的不同,造就了不同之處。
鐵龍在蕭然的目光裡莫名其妙地生起一股戰慄的情緒,慌忙的低下了頭坐在蕭然對面的沙發上。蕭然凝神盯著這個傢伙,他不明白,為什麼一個有才華的人竟然落到今天的地步:“鐵龍是嗎?我一直以來都很好奇。你為什麼一直敵視我!我想,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答案了。”
聽到蕭然的話,鐵龍的心裡在那瞬間彷彿燃起了熊熊火焰一般,抬起頭怒目而視,便如在牙縫裡擠出來那麼陰毒:“蕭然,你現在是大人物了,一定不記得,當年是我被逼著向什麼人斟茶認錯了。”
蕭然愣住了,腦海裡飛快搜尋著與鐵龍相關的畫面,終於找到了那份封存許久的記憶,一種滑稽而且可笑的感覺湧上心頭。如果有人為了那樣的事而敵視自己,那他還真的是無法避免的,要知道總是有人做錯事,做錯事就一定要被懲罰,難道這樣都要恨上他嗎?
很難想象鐵龍現在的情緒,蕭然的話便如導火線一樣點燃了他心裡地積鬱,隨時就要爆炸。只見他站起來,臉色漲得通紅,無法剋制的指著蕭然叫喊:“當年,我在嘉禾,你為了對付我而把嘉禾給毀了。當我去了鴻國,你又把鴻國毀了。蕭然,是你三番四次摧毀了我地事業!”
“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鐵龍漸漸陷入了一種非常自我的狀態裡,歇斯底里的嘶喊著:“你就是一個蠢貨,自以為是的獨裁者。你永遠都見不得其他人的成功,你是在嫉妒我們。”
“什麼是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你就是!”鐵龍哈哈大笑起來,指著蕭然,便彷彿蕭然是天下最滑稽的事一樣:“你自私而且殘暴,眼裡容不下別人,甚至逼得我不得不遠走好萊塢……”
蕭然制止了欲上前堵住鐵龍胡說八道的陽光,靜靜的聽著。他知道,有時候自己看自己未必就是正確的,或許不如由敵人的角度來看自己,那才是一個真正的自己。如果連鐵龍的這些話他都無法忍耐得住,那他還有什麼資格做大事!
任由鐵龍歇斯底里了半晌,蕭然以同情的目光望著鐵龍。這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以前沒有被他發掘出來前被埋沒了。可是,當發掘出其才華之後,又走上了一條註定的野心之路。
有野心是正確的,那麼多年來,蕭然知道自己以前在夢中那樣做只是在逃避,完全自在的生活是不存在的,套用徐可的話,有人就有江湖,那麼是人都有野心。
只不過,鐵龍行差踏錯了,如果不是野心膨脹得太快,未必就會出現眼前這一幕,說起來導致其野心膨脹的罪魁禍首還是蕭然。微微嘆了一口氣,蕭然望著漸漸平靜下來,縮在沙發上以類似哭泣的聲音在嗚咽的鐵龍:“你認為我真的是那樣的人嗎?”
鐵龍的確在哭,當他發洩了一切之後,他發現自己失去了一切動力。是仇恨嗎?面對著現在和氣講話的蕭然,他發現自己恨不出來,因為他意識到自己已經踩進了由蕭然和自己打造的一個泥潭裡了,讓他無法自拔地泥潭。
那麼多年以來對蕭然的深刻研究,鐵龍的確可稱得上全世界最瞭解蕭然的人之一了。甚至可能比蕭然都還要了解得透徹。隨著瞭解越來越深入,鐵龍發現自己一直以來都錯了,蕭然一直都沒把他放在眼裡,甚至完全忽略了他。
透過分析,鐵龍很清楚,當年蕭然無論是擊敗嘉禾還是鴻國都是擴張的必須手段。那無論如何都是扯不到他頭上的。如果蕭然真地有注意到他。他甚至都離不開香港,早就隨著莫懷恩一塊去了。
方才當他見到蕭然,他就意識到這一點。只不過,他一直以來都不願意承認。甚至不願意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