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東主有濟南府的,有青州府的,住的分散,生意側重不同,喜好當然也是沒,這張大人居然是把大家的喜好全弄的清清楚楚,這下的水磨功夫不說,光是這人力和能力,就是叫人刮目相看了。
這一手,露的真是很漂亮。
看到幾個商人都明白了自己的用意,臉色變幻不定,張守仁也是微笑不已。
這些事,當然是派了人去打聽,都是曲瑞和張世強部下中最機靈,最會做這種細作勾當的人去幹。
做這樣的事,只是小試牛刀,什麼時候能派人深入敵境,探聽到建奴女真的訊息,那才是真正的間諜,那樣才是真正的諜報戰!
眼前的事,只是小兒科,當是耍樂了。
當下只笑道:“請坐下,我們先飲幾杯,再聊正事。”
今日宴會,當然是要說正經生意,不過張守仁決定把事情做的溫婉一點,和氣一點。這種心理主要來源於他對經濟事物的不自信。
他的歷史水平雖一般,但也過的去,所謂政治軍事,不外如是,他有強烈的自信能在這個時代做一番大事業。
但經濟學就差了,前世畢竟是一個純粹的軍人,雖看過一些相關書籍,但只是興趣,瀏覽一番就算了。
真正要在這時代把事業做起來,還是要靠專業人才。
何謂專業,也就是眼前這些長袖善舞的商人們了。
第六十六章 噎死人的大蛋糕(1)
第六十六章噎死人的大蛋糕
菜很香,也確實很合口,大家是頭一回見面,剛剛只是在各自手下的介紹下通了姓名。坐定之後,酒過三巡,便是再通姓名,飲酒致意,等每人互相飲了幾輪之後,這氣氛就很熱絡,和剛剛一見面時,絕然不同。
“請大家來,自是有要事相商。”
等氣氛一熱絡,張守仁便是把酒杯一放,示意要說正事了。
見他如此,幾個鉅商也都是放下酒杯筷子,兩眼正視張守仁,專心聽這個副千戶要說些什麼。
這麼巴巴的把大家請來,想必是有要緊事情。
此時樓下食客多半離開,外頭幾十個親丁守門,外人也不敢擅入,酒樓內鴉雀無聲,只等張守仁發話。
看向諸人,張守仁侃侃道:“秦東主是濟南府,不過生意主要是在萊州和青州。陳東主的和豐行是在青州府,高密和平度州一帶,也有分行。王東主的生意就是在靠北一些,我說的可錯?”
“沒錯,大人說的是。”
“正是。”
“不知道大人的話,是何用意?”
幾個商人先後回答,他們的商行範圍就不是什麼小地方,什麼縣城集鎮一類的分銷點就不需要說了。
比如方家集這邊,雖然收鹽很多,但只是秦邦華的利豐行的一處分號罷了,要說利豐真正的大生意還是在濟南,各地收的鹽在各地發賣,濟南到德州、臨清一帶,才是利豐行賣的最多的地方。
因為靠登州和萊州這邊近海,膠東一帶原本就是半島地形,到處都有鹽場。
比如靈山和浮山這邊有鹽場,軍戶們都靠海煮鹽,在登州和平度州往北就是渤海灣,也有自己的鹽場,所以能夠自給自足的人家很多,賣鹽的銷量自然就不如內陸。
山東的鹽,一多半自產,一小半是進口淮鹽,還有濟南府這樣的大府裡的有錢人買甘肅青海一帶的井鹽,井鹽細白,用來擦嘴清潔,價格是十分的昂貴,不是有錢人家是捨不得買來用的。
大家各有地盤劃分,也是多年經營下來的預設了,要是強行改變或是怎樣,首先就會自己人搞的陣腳大亂。
“大家的鹽在各地銷售,價格都是不同。”張守仁不理會別人,只順著自己的意思繼續說道:“昌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