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親,但林文遠對張守仁的這種尊敬和愛戴,絕不會因為親戚關係而削弱一星半點兒。
特別是這一次回來,短短時間,浮山堡又是發生了極多極大的變化,使得林文遠對張過仁的敬佩和愛戴,又是更深入了一個層次。
誰能說這種情緒不對呢?
在北京,他見識的是貪汙和無能的官僚和庸材,或是無視百姓死活的朝堂大吏。往京師的途中,他見過了太多的人間苦難,就在京師東便門外,餓殍遍地,直到進了崇文門地界,才是有繁華的感覺。
但就是這種繁華,也是建立在少數人的享樂之上,大多數的京師百姓,也就是辛苦做事,以求得三餐一飽,京師的所謂繁華富裕,其實是和小民百姓沒有多大關係的。
有了對比,對張守仁守衛一方地界的平安,並且對浮山堡軍民的照料安排,更是無微不至。
有這樣一個上司,林文遠自覺是人生幸事,不管怎麼崇拜,也是該當的。
只是這大人,別的事都好,就是禮節上這些事,實在是有點兒……
不管林文遠怎麼腹誹,張守仁反正是大大咧咧的。
時間越久,他性格中後世軍人的成份也是越來越強,原因也很簡單,現在做的事,身處的位子,都是強化他後世的經歷。
這樣一來,原本剩下的一點靦腆和孩子氣,也是漸漸消失不見了。
當然,情感仍然是一樣的情感,這一點倒是沒有改變過。
“大哥,你來回辛苦,不過我和你久未唔談,聽說你到家了,還是忍不住過來和你當面談一談才能安心。”
張守仁對林文遠已經改了稱呼了,下過大定聘禮,除了沒過門,和林雲娘已經是正經夫妻。
說句晦氣的,按大明習俗,就算張守仁現在死了,林雲娘要是貞潔的話,就得給張守仁守寡才符合綱常禮教。
婚前不能見面,也是看情形,反正張守仁是覺得,為了一點小事,放棄和自己的心腹部下商討大事,這未免是因小失大了。
“大人說的是。”
林文遠也是肅然。
張守仁對大事的認真和毫不拖延,林文遠也是早就知道了。此時不免有些自責,他應當吩咐人在堡門前等候,張守仁一旦回來,應該由他飛奔去見面才是。
“京師之行,書信上說的還是不透徹,我們當面仔細聊聊。”
張守仁對林文遠還是很器重的,拋開親戚關係不說,部下之中,有點商業底蘊,長袖善舞。善於和貴人打交道的,放眼看去,只有林文遠一人夠資格。
所以一聽說他已經回來,張守仁臉也顧不得洗,叫張世福等人把馬匹安頓好……反正堡裡有現成的馬鋪,小雖小點,暫且也將就了。明後兩天,就可以把戰馬分流,分別在方家集和所城中飼養了。
相比林文遠在北京帶回來的訊息和第一手的情報,剩下的雜務就微不足道,可以交給別人去管,張守仁連一個親兵也沒有帶,就是自己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在林文遠來說,除開北京之行的一些細節之外,就是京師官員的具體情報,從幾個大學士到六部尚書,再是都察院,五軍都督府,大約的官員情報,他也是預備和張守仁好好談一談才行。
“天大的事,也要等人吃了飯再說!”
兩人搬了凳子,就打算在葡萄架下仔細聊聊,兩個老人帶著孩子起身,預備進屋,這時候林雲娘紅著臉出來,雖然是忸怩害羞,不過語氣倒是十分堅決。
見張守仁眨巴眼不出聲,小妮子又是斷然道:“軍國大事我們不懂,也不該是我們女人該干涉的……不過人不吃飯會餓,這個我是知道的。”
“哈哈,妹子你好大的膽子。”
眾人先是一徵,接著是看張守仁,待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