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時候就乖乖當佈景板讓你們好好爭口氣,成不?”
面對父母,鍾苒向來是個沒原則的,幫親不幫理的護短作風在她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只是吧。鍾苒這人還是情商低,明明你知道自己最後還是要妥協。那為啥還要惹她老爹不開心呢,唉。就是個笨呢。
等到鍾熙信再一次從房裡出來的時候,他那大幾張的名單已經消下去了不少,可也就是減了五桌,剩下那三十五桌,他是如何都刪不下去了,至於說不辦吧,鍾爸跟人家報喜的時候,那請客的話都放出去了,要他收回還真是做不到。
索性要辦酒席了,鍾苒也不是真在乎那幾桌的人數,別說四十桌,就是一百桌,她們家也不是請不起,是吧?
於是鍾苒索性同她爸商量了一下,把謝師宴和一些相熟的同學也一塊兒請了,再後來,鍾熙信又聯絡了老家那邊的親戚,按著鍾爺爺和鍾奶奶的意思,又胖出來好幾桌的人,要不是鍾苒一家早就搬離鍾家村了,鍾爺爺都想讓人在村子裡擺上三天的流水席。
果然跟鍾老爹是一脈相承的父子倆啊……
酒席當天,鍾苒和預料中的一樣,她就是個擺設,被父母輪番介紹給那些她甭管是認識還是不認識的人,聽著人家的恭維話,自然也少不了那作酸的,不過大家心裡都清楚,不遭人妒是庸才嘛,所以不管是鍾熙信還是鍾芳菲都顯得十分大度。
前世的時候,鍾苒不過上了一普通本科,鍾熙信還請了五桌,現在這回是江浙大學呢,自是鋪開了排場辦的,大部分來參加酒席的人,自是抱著祝福的態度,可是就有一些人,三碗黃湯下肚,就開始說起怪話來。
“鍾熙信這個人呢,就是好面子,你說他女兒又不是考了狀元啥的,連承州市狀元都不算,竟然好意思把場面搞得這麼鋪張,我看呢,人家考狀元的都沒有他這麼顯擺的……”說話的人白白胖胖,瞅著人五人六的,他說的話,要是不在這個場合說,倒也沒啥,嘴巴長在人家身上,你還不許人家說話啦?
可這人現在正喝著老鍾家的酒,吃著老鍾家的菜呢,卻說起了這麼怪模怪樣的話,你說誰聽了能樂意啊。
而且鍾熙信這會兒已經帶著女兒敬酒敬到隔壁桌了,這話是說給誰聽呢?要臉不要?
“老屠,你兒子考了什麼大學啊?什麼時候請我們喝酒。”跟這中年人一桌的,還有鍾熙信另外幾個戰友,聞言就有人打抱不平了。
“我……我家的是女兒,還沒考大學呢。”屠立中這個人,就是個妒人有笑人無的,呂志河是承州市某局的副局長,手頭的權力不小,在他們這些同年的戰友裡,要算混得最好的,所以屠立中不敢輕易得罪,說話聲立馬就變低了。
“哦,你家也是閨女啊,那真不好意思,我都不知道,你家閨女學習很好?連承州市狀元都看不上,那就是衝著省狀元去的咯!”呂志河就瞧不上屠立中這人,就算老鍾這回張揚了些,可你要是看不慣,可以不來吃這一頓酒席的啊,也沒誰拿槍指著你,對吧?
“沒有,沒有,我女兒還小呢,才上小學……”屠立中連連擺手,酒都嚇醒了,他就是看不慣鍾熙信得意,所以才說這些怪話,卻忘了在場的人,通常都是和鍾熙信關係好的戰友,而他嘛……
屠立中這個人吧,鍾熙信一開始還真沒打算請,本來就有點兒志不同道不合的意思。
這人吧,自己摳門,從來沒見他請客的時候,還總對別人指手畫腳的,本身就不怎麼招人待見。
鍾熙信之所以會請他,卻是有另外的一層關係在,屠立中同鍾芳菲還是高中同學!鍾芳菲請了好些一起玩得好的高中同學,有人提到了屠立中,所以鍾熙信才不好意思不請的。
早就知道屠立中是這種不著調的人,但真想不到,他在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