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些膚淺的東西!我給你取名成蛟,就是希望你有朝一日像一條蛟龍一樣,一飛沖天!而你卻不像一條在天上飛的龍,反而像一條地上的毛毛蟲!”不爭氣的兒子不明白自己的苦心和顧慮,只知道吊兒郎當,趙姬自然生氣,但又想到昭韻日前給太后的下的毒應該慢慢起效了,太王太后如今病的不輕,已經到了立後沖喜的地步,離自己重新站起來的那一天應該不遠了,不禁露出了狡詐的笑容。
“沒想到你最後真的還是要嫁給秦始皇,可他現在還把去巡視時還帶回來的女人立了欣妃。看樣子,不是他冷落你就是你把他宰了……”偉洪又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師師的心裡的想法太過複雜,複雜而可怕。她和嬴政一樣,孤高冷傲,難以親近。可師師再怎麼冷酷無情,只要遇上嬴政的撒嬌和死纏爛打,師師卻能夠迅速被他“融化”嬴政不會對別的女人如此,只會和恬清萬分親密,若不是親眼所見,偉洪不會相信世界上有如此複雜的人,何況是秦始皇這樣冷酷殘暴的人,對恬清言聽計從。嬴政親口和自己說過,天下美女千千萬萬,他是君王要得到她們何其容易,但要得到人心卻難如登天。他無時無刻認為這些女子接近她都不是真心的,他只信任恬清,可失憶之後的恬清和他變得生疏,對他有所保留,讓他頓時感到無盡的孤獨。
離大婚的日子一天天地靠近,嬴佳卻悄悄獨自一人前往芷陽祭拜子楚,早晨的寒冷的霧氣,冷清的周圍更讓園林新增了悲涼的氣氛。嬴佳來到拜祭的案前,擺上子楚生前愛吃的點心和水果,一個人默默地流下淚。“阿權,姐姐很久沒來和你說說話了。這些是你愛吃的梨子,姐姐至今都不曾忘記。政兒和恬清就要大婚了,姐姐就想來和你說一聲。你當年這麼一走,政兒頓失依靠,太后娘娘讓恬清嫁給他,也希望他們倆能夠相知相惜,互相扶持。寒涼的松風一陣陣吹來,嬴佳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腦海裡的往事再次一幕幕上演。從十六歲那一年在御花園裡見到子楚的那一刻起,直到他離開人世的最後一刻,阿權這個只有她和太王太后叫的小名被她叫了十幾年。阿權臨終前對害死他的人隻字不提,只是將國事,嬴政一一託付給自己,始終沒有召見自己王后趙姬和功臣呂不韋,臨終前的阿權抓著她的手不放,鬆開的那一刻開始,代表著沉重的天人永隔,還有未完的大志。
大婚早晨,嬴佳又一次梳著女兒的長髮,為她戴上鳳釵和頭飾。看著女兒出嫁的情景,彷彿又看見當年的自己,自己明明愛著韓然,韓國王后的位子曾經是韓然許諾她的。可當時面對著重大的抉擇,國家利益當前,自己最終被爺爺許婚嫁給了羋申。也許嫌棄韓國的弱小,自己與韓然的緣分因而失去,韓然如今已是韓桓惠王。他當年失去嬴佳後,在韓國奉母后之命娶了魏女為後,失去愛人而自己卻被迫娶了毫無感情的魏女,他至此把自己置入了變法圖強,企圖振興韓國的復興之路中。自己和魏王后過著毫無情趣,渾渾噩噩的無數個日子後,共同生活多年的夫妻因魏王后的病逝而結束。今日的大婚,韓桓惠王日前早已受邀抵達咸陽。一別多年,嬴佳和韓然也沒想過會再見到對方。兩人一個在咸陽,一個在新鄭,分隔兩地。多年來不僅韓然保受思念之苦,其實嬴佳也不好受,嫁給羋申後過著平淡的生活,自己日漸感受到與羋申的不合之處,愈發和離之意。後來遇上呂不韋,覺得這樣胸懷大志,目光長遠的男人才是適合自己的,後來丈夫也軍事失策戰死沙場,呂不韋對趙姬的不滿也日漸加深,兩人卻也有緣無分。
恬清出門前,羋孝卻哭的像一個淚人,燕倪罵道:“去去去!大喜的日子哭什麼哭啊!一點都不吉利!”“一入宮門深似海,以後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恬清啊!”“你以為她是去做宮人,還是遠嫁他國和親啊!她今天開始就是大秦的王后了,好像生離死別似的!”偉洪聽了還是禁不住要哭。燕倪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