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好你個陳員外,居然帶人砸了我們的小攤,還打傷了我的兄弟,這筆賬,你說要怎麼算!”
“什麼?”陳員外是真的驚訝了,“歐陽公子是說那些人是你的兄弟,你什麼時候……”和那些低俗之人混在一起了?
“我和誰兄弟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吧?”歐陽明軒惡狠狠地看著陳員外,“這件事,你說怎麼算!”
“這……”陳員外的臉上滿是尷尬的神色,他的眼睛偷偷看了眼那個黑衣人,從那謹慎的樣子不難看出這黑衣人在陳員外心中的地位應該很高,像是怕這突然冒出來的麻煩事惹惱了黑衣人。
“歐陽公子,既然你自甘墮落,和那些庸俗之人同流合汙,那麼老夫府上你也不該再來了,來人送客!”陳員外鄙夷地說道。
“慢著,陳員外,請佛容易送佛南,我今兒個進了這道門,你想送我離開,可是沒那麼容易的哦!”慕千夜說著一個旋身在邊上的一個位置上坐了下來。
“你這女子真是沒有教養!”陳員外怒斥,“再不走,休怪我動粗了。”
“嘖嘖,陳員外覺得我這尊大佛是用武力可以解決的嗎?”慕千夜說話的同時手從旁邊執起一個茶杯,茶杯在她的手中化作了粉末。
陳員外楞了一下,眼睛又一次瞄了一眼那個一直靜坐在旁邊,從慕千夜他們進來之後就沒有說過話的黑衣男子。
從男子靜默的反應中陳員外確認了男子不打算理會這件事,於是他再次開口,“你擺的那個小攤根本就是騙人錢財,老夫派人來教訓一下那是替天行道!”
“好一個替天行道,願者上鉤,何騙之有?”慕千夜冷笑,“陳員外私用刑罰,觸犯王法,那小女子今日若是教訓一下陳員外你,是不是也算是替天行道呢!”
慕千夜忽然起身,一步一步向著陳員外走來,那凜冽的氣勢讓陳員外不由自主地後退,他的身後就是座椅,退無可退。
“陳員外家財萬貫,不知道是否有收費不合理的專案呢?比如說讓農戶難以負荷的佃租;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毀他人財物,打傷人是否應該等價奉還呢?比如說拆了陳員外家的房子,讓陳員外你下半生只能躺在床上過日子!”
“你……”面對慕千夜的步步逼近,字字尖利,陳員外額頭的冷汗直冒。
“我如何?陳員外我希望你記住,你今日打傷的人是我的兄弟,而我對於傷了我親人的人從來不會手軟。”山寨裡的兄弟們都是她所珍惜的人。
今日她來這裡,不僅僅是是為了討要賠償,也是她對陳府的宣戰,要回賠償是給兄弟們一個交代,而兄弟們受的傷害不是用錢財可以買回來的!這一點,她日後定會要這個陳員外償還的!
“管家,帶他們兩個去賬房領二十兩銀子!”陳員外被逼急了,心想就當是破財消災吧!
“我們……”歐陽明軒並不解氣,卻被慕千夜的一個眼神給打斷了,慕千夜示意他點到即止,他們今天來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兄弟們還在等著他們,不能讓大家擔心太久了。
慕千夜和歐陽明軒離開後。
黑衣男子忽然開口,聲音有些奇怪,像是故意壓著嗓子,硬擠出來的聲音,“這兩人是什麼人?”
“這兩人是什麼人我倒不知道,不過他們既然說我之前教訓的那幾人是他們的兄弟,這兩人很可能也是住在西面山寨裡的人。那幾個賊人在街上擺了幾天的攤,我便派人去調查了一下,跟蹤之後才發現那些人都是住在山寨裡的,山賊不當了跑來擺小攤,可笑得很呢。那個歐陽公子會點醫術,之前來我家看過病,沒想到居然自甘墮落和那些賊人混在一起。”
“你是說那個男子姓歐陽,還懂醫術是嗎?”
“不錯。”
黑衣人沉默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