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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裝備,沒有一個強大的帝國根本承受不起。實際上,李成並不知道,這已經是在歷史上最後一支具裝騎兵了,至少對於漢家如此。沒有了北宋強大的國家財政支援,再加上後來火器的出現,這種渾身被鋼鐵所包裹的騎兵逐漸被價格便宜,機動力更強的輕騎所代替。
此刻,五百騎兵都已經集合完畢,一人雙馬,長槊林立,都整齊地朝前開進,肅殺之氣盈野。
“蘭若,此去桃源,那地方都是山地,不適合騎兵作戰,萬事小心。不過,有王道思在,此戰老夫到是有十分把握的。”李成豪爽地大笑:“可惜啊,老夫要守鼎州,恨不能和王道思並肩而戰。”
“是,義父,女兒會小心的。這支部隊雖說是女兒前夫所留,可以往若不是爹爹養著,早已煙消雲散了。爹爹對女兒,對弟兄們的這片心,咱們都是知道的,口中雖然不言,心中卻明白。這次去打鐘相,也就負責糧道,保障交通聯絡,斷不會平白犧牲。”陳蘭若點點頭:“軍隊是爹爹的,弟兄們都惟爹爹馬首是瞻。”
李成:“話可不能這麼說,鍾妖賊和咱們仇深如海,這一年來多少弟兄壞在賊人手中,此仇不能不報。我這個王兄弟這一年多來,做好偌大事業,對於他打仗的本事,老夫卻是非常佩服的。你的脾氣我也知道,不可耍小性子,要聽他命行事。”
接著他又嘆息一聲:“蘭若,你今年多大年紀了?”
陳蘭若有點驚訝:“義父你忘記了,女兒今年二十六歲。”
“二十六,二十六,都要老了呀!再過得幾年,女人最好的年紀就要過去了。”李成道:“一個女人,總歸是要找個歸宿的,這麼下去也不行。爹爹知道你心氣高,別的男子也看不上,其實心中還是想著王道思。你和道思本兩情相悅,心中都有彼此。可是,最後還是沒能夠走在一起,爹爹想起這事,心中也難過不去。其實,這一年來你的心思我也知道,難過得很。哎,這事我若早知道,當初就該放你和他一起走,都怪我,都怪我啊……這次你和他一路去打鐘相,機會難得,正是消除誤會的時候。蘭若,我知道你性格剛強,輕易不肯低頭。可男女之間的事情沒有誰對誰錯,說句軟話又如何?”
聽李成這麼說,旁邊的陶子思面色大變,急道:“天王……”
陳蘭若身子一顫,眼圈紅了。須臾,她又咬牙挺直了腰桿,搖頭:“義父,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爹爹待我和手下士卒恩重,沒有你當年收留了我等,自然也不會有我,不會有眾袍澤兄弟的現在。若我離你而去,和禽獸又有什麼兩樣?你老人家也不若多說了,陳蘭若雖是一介女流,可忠義氣二字卻也是懂得的。我算是看得明白了,王慎野心勃勃,在他心目中只有權位,只有利益。當年為了自己的前程,棄我娘倆而去。如此薄情寡義之人,如何能夠託付終身?”
她抽出一支箭來,“啪”一聲折成兩截,朗聲道:“我陳蘭若發誓,今生只願侍侯在爹爹身邊,絕不外嫁。若違此誓,當如此箭。”
“啊,蘭若,你怎麼可以發如此毒誓。”李成大驚:“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啊!”
看到這一幕沒,陶子思面色一喜,問道:“陳將軍,那先前你怎麼答應隨姓王的一起去桃源,口不對心,叫人好生失望?”
“是啊,我怎麼就答應了呢……或許,我于姓王的賊子之間的事情須要有個了斷……有的東西,總歸是要面對面說清楚才好……”陳蘭若喃喃自語。
陶子思見此情形,嫉妒若狂,怒道:“又有什麼好說清楚的,王慎來鼎州這麼多天,有什麼話你早不說晚不說,偏偏要等到去了桃源才說?”
李成喝道:“子思,你說什麼話?”
正在這個時候,遠方傳來的嗚嗚的號角聲,只見,一條長長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