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大馬上,手中有一把長長的掉刀。暗夜中,也看不清相貌。不過,那漢子身材好生挺拔。
這廝的箭術準頭好生了得,先前好幾次都幾乎著了他的道兒。好在敵軍軍主的臂力好象不是太成,雖準,但不見遠,只要小心提防,也沒有大不了。
想起他射殺自己衛兵的那連珠三箭,仇恨湧上心頭。
宰了他,戰鬥就結束了。
我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耶律馬五一聲大吼,正要上前。突然,先前被他砍倒在地那個刀盾手突然從地上躍起,渾身是血地抱住他,張口就朝他喉嚨咬去。
耶律馬五大驚,身體一用力將敵人甩開,手中屈刀一揮,於半空中將敵人斬為兩截。
被他這麼一阻,敵人新加入戰場的那群鐵甲士衝了過來,幾把大斧圍著他一通亂砍。
好個耶律馬五,手中屈刀舞成一個半圓,噹噹幾聲將襲來的戰斧盪開。
正要此勢而進,突然,一柄大刀當胸砍來。
他刀柄一橫,只覺得胸口一熱,騰騰騰退了幾步,才定下身來。定睛看去,前面一個稚氣未脫的小將,正是敵人這隊鐵甲士的首領。
耶律馬五被這麼個小屁孩打退,心中又羞又氣。正要撲上去,但心中突然一虛,氣息竟是接不上。原來,他先前被人用金瓜擊中頭盔,腦袋受了震盪現在還有點暈,又鏖戰了半夜,體能跟不上了。
戰陣之場,所謂武藝全然用不上,要先殺死敵人靠的是力量和速度,容不得半點虛招,所謂獅子搏兔,當用全力。每一記使出去,都不能有所保留,如此一來,他就挺不住了。
“拳怕少壯,古人城不欺我!”遇到這種身如鐵塔,天生神力,氣血極旺的孩子,他這個四十出頭的中年有麻煩了。
“保護都監!”皮室軍士兵見耶律馬五一個照面就吃了大虧,同時發出一聲大吼,團團把主將護住。
“大宋,大宋!”
“背嵬之士,有進無退!”
“殺,殺,殺!”
宋人的鐵甲士通紅的著眼睛以身體承受著遼人手中兵器的砸、砍,使出以命換命的打法,不住向前。顯然他們也看到耶律馬五了,知道他是遼軍的大將。
一個接一個契丹人被大斧砍倒,被敵人合身撞飛。
契丹軍身上的鎧甲在沉重的大斧下如同紙糊一般,被人一劈兩段,耳邊全是鎧甲裂開時金屬的脆響。
全身被扎甲包裹的宋人背嵬士勢不可當。
岳雲一馬當先
不愧是軍中第一力士,掉刀所向,人馬俱碎。
憋了一晚上,作為總預備隊被留在中軍旗下,前方袍澤弟兄連天血肉已經徹底將這個小將激怒了。此時出擊,胸口的鬱悶盡數傾注在手中掉刀上,化為兇光四射,車輪般旋轉的死亡之光。
一旦被他的刀光纏上,所有一切都被麻利到極處地一一從中劈開。
轉眼,身前的皮室軍護衛就被宋人背嵬士一掃而空。
岳雲殺死一個敵人,長嘯一聲又揚起刀來。卻見,那把長刀的刀刃上全是缺口,有的地方還捲曲如鉤,上面還掛著幾縷人肉。
但這不要緊,也不要換武器。在他的巨力之下,無論是刀槍劍棍,都會被當成大錘使用。一旦被它掃中,立時筋斷骨折。
什麼叫虎賁,什麼叫十人敵,這就是!
耶律馬五看得明白,剛才被宋軍小將斬殺的那個皮室軍士兵正是軍中有名的力士,使的是三十斤重的大棍,身披兩層重甲依舊箭步如飛。
但在剛才,敵人一刀斬來時,是被他用棍子架住了,但身體卻是一晃,竟打了個趔趄,手也明顯地軟了下去。
也因為這致命的錯誤,使得他的胸膛瞬間被敵人用已經變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