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是好?"李爹爹看著油鹽不進的曉南,到底誰是誰的討債鬼?李爹爹嘆了口氣,累死我這把老骨頭得了,"算了算了,還是我一個人去看爹爹不要的滿滿了!"
待李爹爹走了,春嬌把門一關,"曉南,你真把滿滿扔在村長家了?平時洗澡藍玉水,沒事兒還到梵春睡個午覺什麼的,用膳也是用的優質乳汁。好了,現在在村長家要喝喝米湯,洗澡用臭水溝子的水,幾個乾癟老頭子哄著睡覺。你不興這麼折磨滿滿的,哭得那個慘喲!"
"別亂說,什麼臭水溝子,不就河水嗎!不給它點苦頭,不長記性!從小當漢奸,長大怎麼能學好!我在小傢伙心裡一點兒威信都沒!"曉南把小鋪蓋卷扔給春嬌,"這是換洗肚兜,換洗尿布,和村長說,娃娃的衣服要勤洗!"
第二天,村裡一些爺兒不好意思地上門來告狀。原來他們幾個都是剛剛生了娃娃的,滿寶被村長抱著,幾家都蹭過飯了。這滿寶飯量大,等它喝完了,自家兒子就得米湯了,助人為樂也不能這樣無私奉獻,都好聲勸著曉南別拿娃娃置氣,快把滿寶接回來吧。曉南慷慨解囊,孩子不要,天天送奶服務可以有,每日一個竹筒,給滿寶吃個半飽,讓別家娃娃也能有口奶吃。其實是曉南這貨自己漲奶漲的不舒服。
到了第七天,村長左等右等,除了看到每日送奶的春子,就是等不到季曉南。撐著個熊貓眼,看著同樣撐著個熊貓眼洗著尿片子的老伴兒,老淚縱橫。
這時候本來好不容易地在籃筐裡睡著的滿寶又哇哇大哭起來,在旁邊的李遇從榻上起來,咳著嗽,搖搖籃筐,"村長,村長,我兒子怕是又餓了,竹筒也空了。"
村長紅著眼,摸不到煙槍,這日子沒法過了!
季曉南聽說兒子這兩天拉得多,正在家裡整理尿片子,準備給村長送過去。突然好像聽著自家兒子的哭鬧,走到院子裡,正巧一開門,就見著村長和他夫婆子二人帶頭氣沖沖的走了過來,而後面是抱著挎著籃子抱著小白眼狼的老白眼狼。
村長和他夫婆子一進門,曉南仔細一看,真真叫一下子老了十歲。"村長,你怎麼來了?"
"曉南,我幫你養了這麼多日兒子,你怎麼到今天都不聞不問。"
曉南看著大小倆白眼狼,一臉的嫌棄,"這倆是我給村長提前備下的年禮,一個乾兒子,一個幹孫子,我這兒都送出手了,哪兒有要回來的道理!"
"這哪是年禮,你是嫌我們倆老骨頭死的不夠快!""村長這是說得什麼話,看你這麼照顧李遇,我想著您肯定喜歡,這不連他兒子都給你了!"曉南把照顧二字咬地極重。
村夫婆忍不住訴苦,"曉南啊,你做事太不厚道了。你這娃娃日日鬧,夜夜鬧。看我們倆既要給遇兒請醫吃藥,伺候他,好好把人伺候地能走了,這不能走的又日日催命,趁著我們還有口氣,你就行行好,讓這父子回來吧。"
"我,養不起。"
李遇咳著嗽,抱著淚眼婆娑的滿寶,"曉南,我已經不吃藥了。"
無賴,別給我裝可憐。這鬧出的響動早就召集了一批閒地發慌的夫婆,曉南看這麼副架勢著實頭大,春嬌又去找鄭清談情說愛了,自己勢單力薄,孤軍奮戰。
"這幾日著實麻煩了村長,可是這情,曉南領了,這人,曉南要不得。"
村長實在怕了季曉南,"曉南,村長也知道這一小一病給你照顧有困難,村裡不是也要響應縣裡基金會的號召,扶貧嘛,你們家,我覺著可以,就做我們村第一家好了。"堵在院門口的夫婆有點不解,什麼是基金會?什麼是扶貧?
這時在李遇懷裡的滿寶看著站在不遠的爹爹,再瞅瞅自己的大飯碗子,想念啊!推開李遇的手,不要,不要這個爹了。爹爹,爹爹,滿寶以後只聽有奶奶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