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婆眉開眼笑,老張介紹的真不錯,"我家在青河村,包送嗎?""這個不包,但我們可以租車,搭好的牛車,我們派人幫你趕,一個來回三十文。但是你這樣子緊俏,時間等的長,要兩個月。"
"行,我要了!也要包車!"那夫婆開開心心的和曉南來櫃面下單子,付了六錢銀子定金。這要在別地,少不得三兩七八錢的,還是南記划算。
李遇在旁見著曉南做著生意,心裡突然覺得如果曉南臉上要還有紅印該多好。曉南送走了夫婆,收好了單子,把銀子鎖到了櫃子,"你來這兒幹嘛?"
李遇有點緊張地握著雙川,"季爺,我,我來面試學徒。我已經做了那人的義弟,他也查了我的底細,想來我不再去鏢局打馬虎眼也成了,我,我想在南記做學徒。"
我去,一次就成了乾哥哥,瞥了瞥李遇手裡古銅沉著的寶劍,這鄭二胖夠大方的呀,算了,也算個不要錢的勞力,"行,你來做學徒可以,但你在我這兒學徒只包吃包住沒工錢。"春嬌坐在鄭清腿上,從兜裡拿了把鑰匙,"住大通鋪,五鼓大道東小街頭一戶,進門第一間。做工在三號大院兒,料放在二號。你過去就幫著搬料。"
李遇接過了鑰匙,"明天上工?"
夠積極的呀,"今兒也行啊!"
滿寶在籃筐裡翻了個身,做了個美夢,鼻子裡面冒出了一個大大的泡泡。
作者有話要說:金錢觀
一兩銀子等於一萬文
一錢等於一千文
一兩黃金等於二十兩銀子
第五十二章
李遇將雙川藏於隱蔽之地;便是去了寄居的鏢局和鏢頭打好招呼;換了一身尋常衣服;帶著包袱就去了五鼓道東小街。這一街左側為單號,右側為雙號,曉南租了開頭的三號,剛一進去就聽著拉鋸子,刨刨花的聲音。
李遇先去放了行李,開了房門;房內收拾整齊;兩排大鋪能睡二十個。剛把行李隨手放下;就聽著身後有個人大喝;"你是誰,怎麼平白無故就進了房內!"
李遇回頭,見著身後站著個彪形大漢,正是路衝。李遇向他展示了手裡的鑰匙,"我是新收的學徒。"路衝面色稍霽,"新來的怎麼亂躥,快和我一塊兒去料房。"扔給李遇一把鎖,"床下面有箱子,你是這排第八個,快把包袱鎖好。"
李遇接過鑰匙,鎖了包袱,就和路衝一塊兒去了料房,整間院子都是擺著的木料,來來往往六七個光著膀子的,忙地不停,有的搬料,有的清點,有的按著圖紙裁料,滿院子的刨花,木屑。
路衝推了李遇一把,"看著那個喝水的乾華沒,你和他是今個新來的學徒,一塊幫著搬料,清理清理。"路衝說完和院子裡忙著的大傢伙招呼了一聲,就去了隔壁院。
李遇前去找乾華,乾華正歇息著來階旁喝著水,"這位兄弟,我是來這兒的新學徒,李遇。那管事兒的讓我和你一同做活計。"乾華拿著汗巾抹了抹脖子裡的汗,"這個天真是熱死個人,論資排輩,你在我後進,叫聲華哥。"李遇看著輕佻的乾華,不做言語。乾華起了身,"跟著我來。"
乾華帶著他進了屋,見著一直搭到屋頂的木料,都是削了皮的原料,個個都要二三尺長,半尺多厚,"你一個人在這兒搬料,我去清理。"說著自己拿起了掃帚汗巾去前面幫忙了。
李遇看著這木料,分明是要兩人一上一下才能搬動。還沒等李遇多想,前面就喊起來了,"來塊兒三尺長樟木料。"李遇去搬了個梯子,在頂頭小心地抽著一塊兒半圓半尺多厚三尺左右的樟木料,把它抬到肩頭,一個重壓險著沒穩。想叫乾華在下面拖把手,可這乾華分明就在院子裡看著自個兒,絲毫沒幫忙的意思,也就咬牙一點一點地踩著梯子,用手頂住,一肩挑起,每一步額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