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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一個月去了,曉南把新進的學徒剔了兩個,留了李遇,許昌,乾華,李遇是不要錢,許昌踏實肯幹,乾華人聰明,現在已經能照著圖紙沒差錯地裁料了。由於兩個跟班沒了,現在這有的活推不掉,苦力生活得自個兒親自幹,乾華心裡不滿,但面上也沒怎麼顯,每次曉南來都跟前跟後,曉南當然是不理,"你怎麼這麼閒!沒活嗎?"氣地乾華不輕,背後說曉南壞話,什麼破鞋頭,氣地李遇不輕,當即就和許昌串通,在他飯裡連放了三日巴豆,讓他得了個綽號"茅哥"。
後來又進了四個學徒,和茅哥親近的一個又被刪了。現在李遇和許昌手裡得了點空閒倒也是學了裁料,削料。許昌是個聰明的,短短半個月已經和姚正祿他們做的幾乎分毫不差。
南記的生意越做越好,漸漸拼過了老幾家的風頭,那些原來的鋪子也學著南記的樣子做下來,但是畢竟東家拿大份兒,下面的工人都知道南記的福利,做活的進度哪裡又有南記快。
其實有很多人都喜歡過去的式樣,曉南的新式傢俱不能博得那些出得大錢的買家的心。如今既然這張記什麼的都回頭做南記的樣子了,那些大戶心裡也軟化了。南記的風頭一下子在小小的青松縣勢不可擋,當然曉南的生活水準也走高了,起碼能光明正大花自個兒賺來的錢,如今自個兒也在縣裡買了個院子,要是在南記忙地晚了,也不回去了。
這幾日李遇看著乾華有點不對,總是好端端地沒了人影,原以為他是看許昌被路衝看上,去到師傅們的院子去學刻花,心裡不平,躲起來偷懶。可是一日起夜,他正巧見著乾華把一包銀子埋到後院牆根,雖只見著露出的銀光,但是看布包的大小猜想裡面該有二十兩。這學徒的月例一月也就二錢,怎麼會有這麼多,再說床下有木箱,何苦埋到地裡,自此李遇對乾華上了心,可是自此茅哥按兵不動,看不出來龍去脈。
南記開張三月,曉南又請了各位去天祥吃了一頓,一群人鬧到了深更半夜,酒足飯飽睡得格外香。李遇此時分明地聽見乾華起來在姚正祿身上找什麼東西,得手後就鬼鬼祟祟地出門了。
李遇尾隨其後,見著一直別在姚正祿腰間的鑰匙沒了,心裡也是有了一二。果然到了料房,就見乾華正對著料房的木料就潑起了水,其實不是水,李遇對這個味道熟得很,油!眼看著他已經把油引到了屋外,李遇在背後一個撲身就把茅哥撲倒,雖說李遇體魄不再,身高在,一時也壓的他翻不過身來。
"李遇,你個王八蛋,就會破壞我好事!"
"你這叫多行不義必自斃!"
李遇壓在他身上找著火摺子,果真在腰間找著了,正要拿繩子把他捆起來,突然那茅哥從腰間抽出一把銀閃閃,慌亂間劃破了李遇的面頰,一下子脫離了反制。
"李遇,我本來沒想殺你,但現在被你看穿了,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說著拿著刀在李遇面前胡亂揮舞。
你若是要殺人,拿刀就不能慌張。
乾華看著一眼寒光的李遇心慌了,覺得這不是自己過去隨意使喚的李遇。
當李遇正準備把那個中了他窩心腳倒地不起的茅哥繩之以法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陣熟悉的哭聲。回頭看,果然是抱著哇哇大哭的滿寶衣衫不整的曉南,曉南正對著李遇大喊,"李遇!小心!"
話音未落,李遇就覺得後腰一陣刺痛,也沒看,李遇握住插在腰間的短刀就拔了出來,血濺了乾華一臉。這乾華雖說喊著要殺人,事實上也真的捅了,但是當李遇的血濺了自己一臉的,果真見血倒。
李遇一下子失血過多,眼神不濟也倒了,曉南抱著滿寶走到李遇面前,"兔子,怎麼辦啊!腰子沒了!"還沒多看李遇兩眼,聞著油味兒,就向後面的木料看去。"啊,我這麼貴的黃花梨!""啊!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