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電鷹正從紫陽關飛出,疾飛向安康城。
捲毛中年人騎在一頭青色異狼背上,注視著那頭電鷹消失,然後驅趕著身下的異狼,來著一隊暗殺者,朝高幸們離開的方向追去。
高幸等人離開紫陽關,朝安康城行出一段;捲毛中年人還沒追上他們,那頭電鷹已經飛到了目的地安康城。
這座陝國緊靠大青山的城市,是由黔入陝第一城。
它的城牆全部由暗青色的巨石構成,由於出於兩國之間,又不是紫陽關那樣隨時可能面臨戰爭的關城,就顯得格外繁華。
儘管天氣陰沉沉,但往來安康城城下的行人商旅絡繹不絕,城中更是熙熙攘攘。這種熱鬧更甚紫陽關數倍。
在安康城中心位置的是大將軍顏峰的安康侯府;顏峰已經死去快兩年,但那府邸的大門上還掛著黑白的弔喪橫布,門口的兩個軍士同樣披麻。
陝國的傳統,像安康侯這樣坐鎮一城的將軍逝世,是肯定要掛喪三年;不過安康侯府上掛的那層層黑白弔喪橫布,卻跟這沒太大關係。
在安康侯逝去的兩年裡,他的十四個兒子,隔三差五的就以各種離奇的死法逝去;讓駐守這裡的官員。和城中的權貴人物都是頭疼不已。同樣,城中的一些高檔酒樓也是痛苦不已。
像安康侯府這樣的地方,要是出了喪事,這些人是肯定要到場的。並且奉上的禮金肯定不少;一次兩次這些人都能承受。兩年十五次!這些人的俸祿什麼的,都幾乎都給了安康侯府。
不過人家可是確實死人了。
還有就是。安康侯大夫人可是有著悍虎之稱,這些人可不敢得罪,因此只能一次次硬著頭皮奔喪,但是接連和安康侯府那些人說:“節哀順變。死者安寧,生者珍重!”說得這些人都不好意思了。
那些人的錢都作了喪金,導致安康城中的高階娛樂場所整體蕭條。
還好,三個月前,安康侯的最後一個子嗣都掛了;整個安康城的權貴階層,這可算是鬆了一口氣,不然天天計算著安康侯的那個兒子死。也是一件迷茫的事情。
但一些資訊來源比較強大人,又已經愁眉苦臉的開始準備喪金了。
顏峰唯一的子嗣,一個避難黔國的兒子和女兒,正往安康城趕來。
由於經常性的舉辦喪事。整個安康侯府都處在一種壓抑、陰沉的氛圍中,在一間佈置奢華的房間裡,一個穿著華貴,滿臉橫肉的婦人,正站在窗邊,俯看安康城;她正是安康侯大夫人,有著悍虎之稱的顏夫人,現在安康城的實際掌權者。
“呼!”
房間的門一下被推開,兩個一高一矮的男人跑了進來,誠惶誠恐站在顏夫人身後的侍女趕緊矮身施禮。
“妹妹!”
其中矮個子的男人,滿頭花白頭髮,一進到屋中,就大叫了一聲,然後揚起手中的一張傳書:“看……”
不等他開口,顏夫人迴轉過身,掃看了一眼兩人,然後朝屋中的侍從和僕人一揮手:“都滾出去。”
“是!”
屋中的那些下人,趕緊退身離開。
房門再次關上,那滿頭花白頭髮的矮男人慌亂的接著說:“妹妹,紫陽關傳書!他們失敗了!”
“失敗!怎麼可能,就那樣的兩個賤種,和那老不死的秦虎;他們都對不付不了?”顏夫人臉上的橫肉不禁顫動了一下:“並且就算是失敗,他們也不該傳書回來,除非他們覺得他們根本完成不了了,但這怎麼可能!”
另一個身材偏高,臉色蒼白,一副酒色過度的中年人則是嘆息一口氣:“他們確實失敗了,因為不知道從那冒出了一個三級修為的玄者!”
“三級修為的玄者!”顏夫人更加不解,矮個子男人趕緊把傳書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