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佳。”高幸有些不敢相信,低低的叫了一聲,那聲音低得連自己都聽不清楚。
一抬頭,就見那少女緩緩的朝自己走來。
“高幸,恭喜你,你可以進入武洞參拜聖獸了。”邵佳語氣也有些急促,顯然也很緊張。
“嗯,九黎族童姓高幸。今日將進入武洞參拜聖獸。”高幸擺出一副自豪至極的模樣,抬頭挺胸說完。然後一笑,打破尷尬:“我可是九黎族中唯一一個五紋鍛體的奇葩武者。哈哈。”
“呵呵。”邵佳淺淺一笑。隨即又一嘆氣:“哎,你若是好好修煉武技,不要去浪費時間鍛鍊體格,現在你也應該是姚川那樣的三級後期武者吧。”
高幸苦澀的一笑:“實話是:我也不想提升的是鍛體。”
“嗯?難道你不是自己刻意鍛體,然後提升鍛體紋路?”邵佳疑惑的看著高幸。
“我傻嗎?我白痴嗎?刻意鍛體,我可沒那麼蠢!”高幸心中沮喪至極:“四紋鍛體之後,還刻意鍛體?難道自己在邵佳眼中也是那樣的弱智奇葩?”
“算了,這些都不是我今天來的目的。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可以回答我嗎?”邵佳白皙的臉微微一紅。
“當然。不過你要是問我偷看過幾次你們洗澡,我可拒絕回答。”高幸故作壞壞的一笑。
這樣的話,說出來本應該立即就被邵佳一頓追打,然後憤憤的說:“你真壞!色狼!”
但是邵佳並沒有抬起手,一雙大大的眼睛卻直直的盯看著他。
被這少女一盯,高幸反而有些彆扭,嘿嘿的乾笑著:“剛在山間遇到一頭野豬,被”
“我知道的。每次我們在溪中洗浴,都是你將那些偷窺的武者引到一邊對鬥。”邵佳口裡輕輕的說。
“我”對面的少女清澈的眼睛似乎可以一下看到自己的心底:族中的孟衝等少年武者,常常去唸神溪中偷看少女們洗澡;高幸每次都會去攪局,故意在那種時刻要求和那些少年比鬥,那些武者們暴打高幸一頓後,都會將攪局的高幸留在後面,承擔偷窺的惡名。
“我小時候曾經說喜歡山間的紅鸝花,後來便有人偷偷的在我家周圍種了好多紅鸝花;我曾說想看到螢火蟲,然後夜裡就會有人傻里傻氣的,悄悄將裝滿了螢火蟲的竹筒藏在我家院外,讓那些蟲兒飛滿我家的院子;我生病了,不想喝苦澀的藥,第二天就會有一個蓄滿野蜂蜜的蜂巢出現在我家門前我想問你,這些都是你做的,對嗎?”少女很快的說完,臉上的紅色漸漸變深。
聽到邵佳這一串話,高幸有些無措的用越來越低的聲音回應:“不是,我可”
“我知道是你。”邵佳肯定的打斷高幸又要狡辯的話,又說:“紅鸝花生長的地方都有紅鸝鳥,那時候你的臉上每天都密佈紅鸝鳥的抓痕;裝螢火蟲的竹筒是山間的楠竹,那段時間我也只看見你家的院子裡有;更別提我生病那段時間,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你被野蜂蟄成的豬頭模樣。”邵佳說著說著聲音也是越變越小。
就感到一雙手伸向自己,邵佳將一個東西遞到身前:“謝謝你從小就那樣默默的對我好。”
高幸啞口無言,滿臉羞紅的看著邵佳的手中:那是一根紅繩繫著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金黃鱗片。一股令人心醉的淡淡香味泛起,邵佳靠了過來,將那根系著金黃鱗片的紅繩戴到他的脖子上。
“我表哥邵峰是在三年前進入武洞參拜聖獸的;今日卻是你進入武洞參拜聖獸,你們都是那樣對我好的人。”邵佳定定的看著高幸:“你今前去,一路珍重。這是我表嫂送給我表哥的話,今日我也這樣送給你。”
“嗯,多謝。”高幸慌亂的應了一聲,無措的說:“我該去了,時間,耽擱”
“嗯。珍重。”邵佳緩緩的退後幾步,然後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