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高幸敏捷的跳出一步,挺起手中的鐵鋒劍:“剛才被你挾持住!我也不想偷襲你······”
高幸話還沒說完,就見那鐵塔般的武賊回看了高幸一眼,咧開大嘴一笑:“哈哈,小子······”
“啪!”
武賊韋復朱話猶未完,高大的身體,轟然栽倒在雪地上。
“咦······你這傢伙快起來!”高幸用手中的鐵鋒劍拍了拍韋復朱,那武賊一點回應都沒有。
此時的武賊,宛若一頭被擊倒的黑熊,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你這傢伙,不敢和我高幸對鬥,也不用裝死啊!”提著鐵鋒劍走上前去,這才留意到:韋復朱的背上,黑色的皮甲被劃開一條半尺長的口子;那口子裡冒出的不是鮮紅的血,而是烏黑黑、泛出一股噁心臭味的黏稠液流。
“武賊的血難道是黑的?”高幸有些疑惑的伸手想要拉起那個武賊,發現一隻手根本拉不動,只能將鐵鋒劍插到一旁;雙手狠狠一用勁,才將這鐵塔一般的巨漢扶起坐在雪地上。
韋復朱雙目緊閉,厚厚的嘴唇作慘白色,已經完全昏迷。
“呀!還沒打就暈過去了!現在這樣將他的頭砍下來,不知道能不能換那十萬玄幣的懸賞?”高幸這樣一想,頓時雙眼放光;不過隨即又嘀咕:“這傢伙都沒和自己打就暈過去了,這樣將他緝殺,很失公允;並且剛才的情形也可說是他帶自己脫困;這樣一劍下去,恩將仇報的銘牌就會刻進自己心裡,那可划不來。”
心裡打定注意,高幸就雙手一叉腰:“武賊!我現在也救你一次,等你醒過來了,再將你緝殺!”
伸手一摸腰間,這才發現那等同於兄長的鐵鋒劍沒在腰間;往前看去,那劍就插在韋復朱身側,那武賊的一隻手緊挨著劍鋒;自己將他扶起的時候,韋復朱的手已經被劃破,流出一些鮮紅的血滴滲進潔白的積雪裡。
“咦,武賊的血也是鮮紅的呀!”高幸轉到韋復朱身後,武賊背上還是不斷往外滲流黏稠的黑色液體;心裡想起父親經常吹噓的那些經歷裡,似乎有過這種類似的情形:“難道這武賊中毒了?”
手上不再遲疑,將韋復朱一路翻滾到溪邊;腦海裡想了幾遍父親說過對這種事情的處理辦法。開始狠狠的擠壓韋復朱背上已經浮腫起來的傷口,一股烏黑濃稠的液體就被擠流出來;高幸揉了幾個雪團,擦洗了一遍那武賊的傷口,然後扔進一旁的小溪中。
忙活了好一會,韋復朱滲流出的烏黑液體卻仍舊黏稠;高幸喘了幾口氣:“呀!父親說的這種方法完全行不通!”有些洩氣的踢踏了幾腳,低頭一看,頓時驚叫一聲:“呀!這什麼情況!”
就見小溪之上,很多魚泛著白肚漂了起來。
韋復朱傷口裡流出的那些黏稠液,竟然有這樣強的毒性!再看自己的雙手,這才發現,剛才擠弄武賊傷口的雙手指頭,此時也呈現烏黑狀態。
“啊!不會吧!”有些慌亂的到溪邊洗了幾下,手指頭毫無知覺,那些烏黑色完全洗不掉,同時呈現逐步往下擴散的趨勢;高幸哭喪著臉:“我也中毒了!”
隨即開始在溪水中反覆的搓洗雙手。
“啾!啾!······”
耳邊聽到一陣密集的鳥叫,抬頭看去,就見一大群雪雀從雪林中飛起,放眼朝興義城方向看過去,數道泛著五顏六色光芒的身影急速飛追過來,顯然是那些玄者。
回頭看一眼地上昏迷的韋復朱,俯身想要扶起武賊一起逃走;不料這武賊身材雄健,扶起來根本就沒法走。
想著玄軍杜青恨不得將自己撕成碎片的眼色,高幸心裡泛過一絲寒意;眼睛轉了轉,就將韋復朱仍舊放回地上,然後從地上提起鐵鋒劍,準備獨自逃離。
高幸想:“要是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