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泛著腥味的勁氣就擊中他。高幸就像被一記悶拳擊中,渾身劇疼的摔飛出數丈;他有些踉蹌的從地上爬站起來,握著劍的手被撕裂長長的一道口子。
韋復朱苦笑一下:“小子!我們這些修者,都有勁氣護體;尋常人,是會被反傷的。”
高幸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傲然的說:“修者?很了不起麼!”提起鐵鋒劍又走到姚晉的身邊。
那暗玄者儘管被韋復朱禁錮著,對高幸卻是毫不擔心,冷冷的說:“不自量力。”
“我把什麼玄軍都封進冰裡過!管你什麼暗玄者!”高幸說完,想了想,從雪地裡搬過一段枯木;他站了上去。
很快,姚晉就感到一股熱氣騰騰的水流從頭頂澆下來。
“什麼暗玄者!身上那麼臭,肯定很久沒洗澡了吧!讓你沖沖!”高幸得意一笑。
姚晉氣得眼睛發紅,此時的高幸站在枯木上,正朝他頭頂撒尿!修者的護體勁氣,只會對攻擊產生作用;像這種從天而降的熱液,卻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小雜種!”被韋復朱巨劍抵住的玄軍氣得牙齒咯咯直響。
“呀!還敢罵!”高幸嘿嘿一笑:“你這壞傢伙,該給你那張骯髒的嘴巴好好洗洗!”他跳下來,站到杜青對面,憋了一口氣,朝著那玄軍的嘴巴就嗞了一股熱流。
“哈哈!”
韋復朱被逗得大笑起來,口裡稱讚:“好小子!做得好!這比砍了這兩個混蛋還解氣。”
將那兩個傢伙懲戒了一下後,高幸就看到自己的手腕已經變得烏黑;那屍毒已經蔓延而上,這樣看來,他就算現在逃走,也是必死無疑了;心中一寬,反而放鬆下來。
“轟!”
一聲爆響,已經憤怒到極致的姚晉和杜青,全力運轉玄勁,終於從韋復朱的禁錮中掙脫出來。
強大的對擊後,傷痕累累的韋復朱摔滾到高幸身旁,那武賊懷裡的一個包袱也隨即掉落在地。
“死!死!”
姚晉咬牙切齒的連吐出兩個字。
“小雜種!死!”
杜青肥滾滾的身體,起伏劇烈,也是暴怒到了頂點。
“哈哈!兩個混蛋,這小子好意給你們洗了一個尿浴,是不是很爽啊!”韋復朱咧開大嘴,放聲笑著:“看來今天老子是死定了,不過死之前,能見到有人這樣整治你們這兩個混蛋,也算不枉了!”
“你這武賊,很羨慕他們麼?早知道給你也洗一洗。”高幸朝韋復朱一撇嘴。
暗玄者凶神惡煞的朝高幸撲過來。
“啪嗒!”
姚晉腳下被那個從韋復朱懷裡掉出的包袱一絆,再加上震怒後的急慌,頓時摔了個狗啃泥。
玄軍杜青在空中一縱,他裹在身上的官袍被寒風一鼓,帶動漫天的風雪,凌厲的落到武賊的身前。
“小子!快走!”韋復朱將手中的巨劍朝向杜青擊出一劍,另一隻手則迅速取出一道杏黃的符籙,用武勁祭起後朝空中一甩;那道符籙就泛著淡淡的黃芒懸浮在空中。
姚晉撿起地上絆倒他的包袱,盯看著那道懸浮在空中的符籙,有些驚慌的說:“急行符。”
急行符,最基礎的符籙,杏黃色;僅供一人使用,用修者勁氣催動後,可十倍提升行走速度。父親在向高幸賣弄他往日見聞時,曾經提到過一些關於符籙的基礎常識;因此在聽到姚晉說出那三個字的時候,高幸看著那道懸浮在身前的符籙,頗為興奮:“這就是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