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見雲雙要下班離去,櫻井鷹高大的身形一動,倏然間已攔住了她,“下班了?”
她皺起眉頭,生硬地道:“是,我要走了,請你稍稍讓開。”
“我送你。”他俯下頭來,微微地笑道。
“不用勞煩了。”她很快地閃過他,直往外衝。
櫻井鷹對秘書和嚴董事長投去一道眸光,隨即跟隨在雲雙身後。
“夜深了,讓我送你回去,以策安全。”他輕鬆地邁著步子,跟在她身後。
雲雙的腳步很快,卻怎麼也擺脫不開他。不是說日本人大部分都是矮個子的嗎?因何他身高、腿長,跨一步足足有她的三步長。
她頭也不回地說著,“讓你接送也不見得安全。”
他哂然一笑,“說得沒錯,但至少我不是陌生人。”
“我並不認識你。”她小跑步地走出酒店大門。
門口的侍者替她開門,驚訝地望著這一幕。
一走到外頭,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原本溫熱的身子被冷風一吹,登時透心冰涼起來。
見她瑟縮在晚風中,櫻井鷹直覺地褪下范倫鐵諾的西裝外套,再披上她的肩頭。
溫暖揉和著一股清新又渾厚的男人氣息登時籠罩住雲雙,她驚悸地抬頭,“你這是做什麼?”
“避免讓你著涼。”他還是笑得很開心,寬闊的胸膛肩膀在寒風中一點兒也不為所“凍”。
“我不需要。”她拉下寬大的西裝外套,遞還給他,“不過,還是謝謝你。”
櫻井鷹不伸手接,只是隨手一招,讓門口的侍者開車過來。
“稍等一下,車馬上來。”他溫柔地道。
雲雙微眯起眼睛,防備戒慎地盯著他,“請將你的外套收回,我要走了。”
櫻井鷹就是不接,看準她沒辦法斷然的將西裝扔丟在地,他笑吟吟地道:“我沒有其他企圖,只是單純想送你回家,單身女子深夜搭車是很危險的。”
她不為所動,“我已經習慣了,拿去。”
他還是懶洋洋地看著她,“除非答應讓我送你回去,否則我拒收。”
她秀眉一蹙,玉面一寒,“櫻井先生,請自重,別讓我當你是卑鄙小人。”
“為了保護淑女,我就是偶爾當一下卑鄙小人也不錯。”
雲雙沒有時間再與他抬槓,小手一揚,將西裝外套拋入他懷中。
櫻井鷹則是本能的將西裝外套接住。
“再見。”她頭也不回地奔入黑夜裡。
“小姐……”他甚至還沒請教芳名呢!
櫻井鷹有些悵然若失,同時也有些驚喜。這個臺灣女子果然如同他預料的一般,是個非常、非常特別的小女子。“櫻井先生,您的車來了。”侍者恭聲道。
櫻井鷹吁了口氣,微笑道:“謝謝,但我現在不需要了。”
黑夜寒風中,街道顯得好不冷清,依舊有計程車和房車交錯駛過;這臺北……益發吸引他多留一陣子了。
他閒適地轉身,大踏步地回到酒館裡。
嚴董事長一定不吝於給予他有利的情報的。
早晨七點半,鬧鐘依然準時地響了起來。
雲雙緩緩地翻了個身,睜開了微澀渴睡的眼眸。早上了?她怎麼覺得好像剛剛才睡下似的?
不行,就算身體多麼疲憊,她還是得起來準備早餐了。
雖然昨晚她忙到將近一點才上床,又是無故輾轉反側了一整晚,等到她累極要睡去的時候,都已經不知道是凌晨幾點了。
雲雙拖著疲憊的身子下床,冰冷的地板觸得她精神霎時清醒了不少。
雲桑的臥房裡安安靜靜的,她應該還在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