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信箋,命人用信鴿送了出去。
三天後。沒有發現陸風羽有絲毫動靜的蘇東樓沉不住氣,又往神仙嶺派了一撥人。接著是第三撥第四撥,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陸風羽那裡依然是穩如泰山。
“這條毒蛇,真他媽難纏,這麼狂踩草叢都沒辦法打動他。”
蘇東樓又是生氣又是無奈,眼看一個月就這麼過去了,他終於還是找上了陸風羽,一進門就直接了當道:“你是知道的,那王娘子夫婦還有個弟弟。如今仍在我府中,自從知道他們的身份後,我就把這小子看起來了。可昨天這小子竟然甩脫了跟著他的人,不知所蹤,據我屬下稟報的方向,我懷疑他是去了神仙嶺。”
“去了神仙嶺?”
陸風羽終於再也無法淡定。站起身沉著臉道:“竟然把唯一帶來的人給派了出去?莫非他們真的從神仙嶺中探查到了什麼?”
蘇東樓也道:“這說不準。自從你告訴我神仙嶺有著咱們最大的底牌後,我在那周圍也撒下了一些人手,最近這一個月,說是那邊的陌生面孔突然多了起來,我想著那地方你不可能不做防範,既然你不說話,我何必越俎代庖?萬一打破了你的計劃反而糟糕,可現在看來。是我太輕敵大意了。”
“不關你的事。”陸風羽一擺手:“如你所說,我在那裡怎麼可能不安置人手?上次你遇見的鳳姑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那些陌生面孔我的人也發現了。不過我算著不可能有人知道神仙嶺的秘密,所以這樣大張旗鼓的試探,怕只是打草驚蛇之計,所以我就沒管他們。”
蘇東樓目瞪口呆,沒想到自己和段庭軒精心設計了一番,卻讓陸風羽一眼看穿,這真是個妖孽,他怎麼就敢穩坐釣魚臺?
心中憤恨咒罵著,面上卻鬆了口氣道:“原來如此,還是你厲害,我都快沉不住氣了。既這樣,那我也不管了,讓他們撲騰去吧。奇怪,這夫婦倆下江南,到底帶了多少人?他們又是怎麼把訊息傳出去的?我說陸大人,你就沒派個人看住他們?”
陸風羽瞪了他一眼,冷哼道:“那夫妻兩個都是狡詐精明的,我若派了人看著他們,眨眼間就能被他們察覺。反正我思量著他們在這裡耽擱了許久,不淘澄點值錢訊息,說什麼也不甘心撤走的,所以索性由著他們去。”
“你就敢這樣肯定?”蘇東樓是真的震驚了:原來毒蛇除了狡詐陰險外,這股自信也是無人能及。
“當然敢肯定了。”陸風羽傲然一笑:“若他們在江南呆十天半個月,發現此行危險,還可能匆匆撤走。可如今已經耽擱了這麼些日子,不弄點值錢的情報,他們怎麼甘心退走呢?這就如同賭徒一般,一開始剋制了貪慾還好,可時日越長,就越是泥足深陷,不翻本不肯出來,甚至就算是翻了本,還盼望著再發一筆橫財,最後只能滿盤皆輸。”
蘇東樓神色複雜地看著陸風羽,不得不說這廝確實把人心都看透了。然而此時不是佩服對方的時候,心中惴惴不安著,表面上就小聲試探道:“這麼說來,神仙嶺那邊,我就放著不用管了?免得中了他們打草驚蛇之計。”
“不行,此一時彼一時,既然段庭軒身邊的人出動了,看來神仙嶺那裡到底還是被他們探查出了些東西,這是我決不能允許的。”
陸風羽起身踱了幾步,面色嚴肅,忽然猛地站住道:“既如此,我們就去一趟神仙嶺,一是看下情況到底如何,好過在這裡猜疑;二來,我也要打草驚蛇,試探一下段庭軒終究知道了多少東西?他是怎麼知道神仙嶺的事?”
說到此處,這廝忽然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且不動聲色看了蘇東樓一眼。
蘇東樓本是在假裝低頭沉思,感應到那快速掠過的目光,心中就是一驚,意識到陸風羽怕是又要對自己起疑心,於是心裡轉了幾個念頭,他這才抬起頭鄭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