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端了一上午的盤子,累得直想靠在吧檯上喘氣,“唉!怎麼人會這麼多?大家都沒有別的事好做了嗎?怎麼一窩蜂全湧進酒館來?”
雲雙只是笑笑,沉默地做著調酒,然後將呈現美麗晚霞色的液體倒入深底的水晶杯中。
“加州夕陽好了。”她迅速的將完成的調酒往前一推。
一位坐在吧檯前的外國人微笑地接住酒杯,欣賞地瞅著她,“嗨,謝謝。”
基於禮貌,她抬頭微微一笑,淡淡地道:“不客氣。”
打完招呼後,她隨即忙著做事,繼續煮著另一桌客人點的咖啡。
那位外國人卻將她的表現當作是種邀請,他挪了一下位子,坐直直地盯著地,“嗨!請教芳名?”
“櫻井夫人。”
一道低沉危險的男聲陡然介入。
吧檯邊的人都是一呆,包括小嘴微張、不敢置信的雲雙。
雲雙情不自禁地想著,是他嗎?真的是他嗎?她該不會是思念過度,所以產生幻象、幻聲了?
高大挺拔,一身風塵僕僕卻掩不住滿面英氣和思念之色,櫻井鷹緊緊地鎖著她的視線,微亂的黑髮下是一雙深情相思的眸子,一旦攫住,就再也不放開她了。
“櫻井?!”雲雙眨了眨眼,再揉了揉眼睛。
櫻井鷹緩緩地綻放一抹盪漾著溫暖的笑容。
她自吧檯後衝了出來,直直地撲進他寬大的懷裡,“櫻井!”
在場的人都感動地看著這一幕,甚至有人開始熱烈地鼓掌起來。
那位外國人也頗有紳士風度,在略一驚訝之後,也跟著笑起來,瘋狂地鼓掌、吹著口哨。
“我好想、好想你。”櫻井鷹緊摟著她不放,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她又何嘗不是呢?
雲雙淚漣漣地緊抓著他的腰肢,將小臉埋入他清新好聞的胸膛裡。
她的天回來了,她生命的最大力量回來了……
只可惜……她已經退向害怕瑟縮,怎麼也沒辦法全心全意的將自己放心交給他了。
雲桑也曾經試圖將自己交給心愛的人,可是最後呢?事實證明她們姐妹倆遭受了詛咒,說不定終生都該沉淪在不幸和黑暗裡。
幸福是註定與她們擦肩而過的。
櫻井,我不能毀了你!
當夜,櫻井鷹沒有住進藍天酒店。
雲雙迅速地作了個決定。既然註定要分別,那麼她也要在分別前,為他、為自己留下最美麗的記憶。
相愛時要麗似夏花,別離時也要美如秋葉……
在櫻井鷹停留的三天裡,她請了假,完完全全地陪伴在他身邊。
第二天一早,雲桑還在睡夢中,雲雙就已經陪著他到附近公園散步。
櫻井鷹慣於早起,或許是日本大男人的關係,他精力不懈,深好品質的睡眠比成日爛睡更有效率,再加上他平常日理萬機、工作繁忙,所以他已經養成早晨六點醒來的習慣。
此刻,他們倆並肩漫步在滿地落葉的公園幽徑上,雖然有微微的陽光,但是天氣依舊好冷。
櫻井鷹攬著雲雙,將她的小手放入他寬大的大衣口袋裡取暖,望著她,笑容深情而憐惜。
“你怎麼瘦了?”他微帶苛責,不捨地道。
她的笑容隱約浮起,隨即消失,“是天氣太冷的緣故,我的胃口比較差。”
“雲桑也更瘦了。”他困惑地詢問,“而且她為什麼不跟你說話了?”
“你注意到了?”她低頭踩著枯黃的葉片,像是一不小心就踩碎誰的心。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雲雙沉默了半晌,“我們到石椅上坐坐好嗎?”
櫻井鷹點頭他突然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