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是這軍中相處起來,顏良有時反倒會忘了她還是個女人。
顏良喜好隨性而為,本來只是一起興起,想開個玩笑而已,不料呂玲綺性情耿直,卻是當了真。
看著顏良那笑,呂玲綺臉色更是一沉,不悅道:“我哪裡不像女人了,你倒是說說看,說不出來我可不饒你。”
戰場上殺人如麻的她,這時卻跟個小姑娘似的,竟連顏良在開玩笑都聽不出來,這般反差不禁讓顏良更覺有趣。
他便一本正經的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凝著眉道:“怎麼看都像是一員武夫,你說自己是女人,那也得有證明啊。”
呂玲綺給他逗得急了,臉蛋急是脹紅了一片,看起來反添了幾分女人味道。
顏良正欣賞著她小臉通紅的樣子,心中樂呵著呢,誰想呂玲綺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好啊,你說我不像女人,那我就證明給你看。”
說罷,呂玲綺竟是將披風解下,毫不猶豫的開始解起了自己上身的衣甲。
顏良一下就愣住了,眼瞧著呂玲綺把鎧甲解下,把外衫褪下,直解到內中小衣時,他才猛然想明白,他這耿直的義妹,這是打算用事實來證明自己是女人。
一瞬間,顏良覺得這玩笑有點過了,當即便想出口止住她。
但當他看到呂玲綺將小衣解下,那雪白如藕的臂兒呈現在眼前時,話到嘴邊卻本能的嚥了回去。
作為一個男人,這種時候若是喊停,不是虛偽就是無能,這顯然都不是顏良的風格。
他的嘴角悄然掠過一絲笑意,反倒是饒有興致的審視著呂玲綺,想要看看到她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便在呂玲綺臂兒動弄,幾乎要將那純白的抹胸解下時,帳簾忽然掀起,周倉竟是從外而入。
一剎那間,顏良猛然躍了起來,順勢將地上的披風扯起,飛快的將呂玲綺的身子包裹了起來,當呂玲綺還未反應過來時,她卻已被顏良有披風裹入了懷中。
“啟稟主——”
周倉抬頭之時,卻詫異的瞧見呂玲綺正裹著披風,緊緊的靠著自家主公的懷中,不禁就蒙了。
而當他看到那一地鎧甲和衣衫時,便恍然大悟,臉上頓時露出不好意思的憨笑。
“末將不知主公在……末將該死……末將什麼也沒看見……末將告退……”
周倉那副惶恐樣,顯然是另有含義。
顏良卻也不多解釋,只淡淡道:“有什麼事就說吧。”
“回主公,是這樣的,剛才營外來了一人,自稱是蒯越的家奴,從江陵城偷潛出來,有重要之事想要見主公。”
蒯越的家僕?
顏良的腦海裡,一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他敏銳的意識到,有事情要發生了。
“一盞茶後把那家奴帶來見我。”
“末將遵命,末將告退。”
周倉退出了帳外,顏良的目光重新的移到了呂玲綺這邊,卻瞧見自己義妹,已是滿面潮紅,如水的眼眸中竟是羞意湧動。
顏良鬆開了她,乾咳了幾聲,笑道:“為兄只是跟你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快把衣服穿起來吧。”
說著,顏良轉過身去,負手而立不去看她。
呂玲綺這才從回過神來,想起方才的那一幕時,更覺心慌難安。
她極力的平伏下狂跳的心,匆匆忙忙的將上半身的衣甲重新穿好,輕咳了幾聲,低聲道:“義兄既有正事,那小妹就不打擾了,先行告退。”
“嗯,早些休息吧。”顏良回過身來,神情自若的點了點頭。
呂玲綺拱手告退,出得帳外時,神情已恢復正常,依舊是那般孤傲冷豔,全然無視周倉等人異樣的眼光。
當她大步而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