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一驚,那寒冰法師早已死了,看來這老傢伙果然等了許久。一般法師的壽命也不過千餘年,此人居然在此耗去了五百餘年!
“前輩怎麼稱呼?”李興又遞上一葫蘆白陽酒。
老者掃了李興一眼,道:“本來要殺死你,不過念在酒的情分上,饒你一命。”說著,又片刻間將第二葫蘆酒都喝光了。
李興苦笑,心中卻警惕起來,手中捏住一枚大錢,隨時可以出手。
喝過了酒,老者神色有些茫然,問:“小子,你是什麼人?為什麼闖到老夫的地盤上來?”
李興道:“晚輩太虛門徒,偶然經過此地,正要向前輩問路。”
老者“嘿”得一笑:“原來是過路的。你問我的名號,看來五百年後,天元已經少有人知道我天涯惡乞,可笑,可悲!”
天涯惡乞?看來這老鬼不是善類,李興更加警惕,卻遞上第三葫蘆白陽酒,道:“聽前輩的意思,與寒冰法師有仇?”
天涯惡乞目透兇光,盯著李興:“怎麼?你知道寒冰在哪裡?”
李興嘆息一聲:“寒冰法師早就死了,前輩不知道嗎?”
“什麼?”
天涯惡乞一下跳了起來,然後放聲大笑,轉而大哭,彷彿怪梟夜啼。
李興這一下被搞糊塗了,這個人到底是傷心,還是高興?
“寒冰當真死了?”天涯惡乞問。
“當真死了。”李興再次確認。
老者忽然站起身來,他一站起來,李興就感覺一股威壓釋放,這種威壓,只有道境人物才有!這個天涯惡乞,居然已經達到道境!
“小友,多謝你告訴我這個訊息。”天涯惡乞居然向李興拜了一拜,“若不是你,我還要苦等數百年。”
李興微微一笑,連忙道:“前輩客氣了。”
天涯惡乞語氣一轉,森然道:“不過,你同樣壞了老夫大事,所以謝過之後,我仍要殺你。”
李興神色不變,問:“即使要殺晚輩,也要讓晚輩死個明白吧?”
“好,你想聽,我可以把前因後果都告訴你。”天涯惡乞身上殺氣一斂,又坐了下去。在他看來,李興不過是一名資質不錯的神人,不可能跑出他的手掌心。
“老夫當年是一個散修,與另一位散修寒冰法師,是知交好友。我二人都是法天七重,行走天下,無往不利。但再好的朋友,一旦有利益衝突,也要完蛋!”
天涯惡乞開始講述往事,臉上充滿了恨意。
“一日,我二人行走南海,發現一個上古遺留的洞府!那洞府之中,並沒有多少東西,卻有一樣十分珍貴,那便是上古神話時代,星帝的一枚眼球!”
李興心頭狂跳,那星帝神靈,正是大周天星圖的主人,星帝眼球,對他祭煉大周天星圖和修煉星帝經十分有用!
本來,對於祭煉大周天星圖,幾乎沒什麼希望了,那星帝經更無法修煉。不過,若有星帝眼珠,一切迎刃而解,他完全可以用信仰之力,吸收這種力量!
傳說中,那星帝神靈非同小可,可以接受星辰的信仰,漫天星辰都是他的信徒,所以稱為星帝!
雖然心潮澎湃,李興神色不動,道:“於是你們就起了衝突,寒冰法師奪走了星帝之眼?”
“哼!你未免太小看他了。這個人陰險狡詐,他對我說,星帝的力量根本無法吸收除非達到道境,建議我二人各自覓地修煉,哪一個先突破至道君境界,就可以先行取到那件寶物。”
“我二人於是一南一北,各自覓地修煉。可他竟施展巫門手段,用心靈咒將我控制,鎖在此地!不過他既然已死,我的心靈咒也解開,可以自由了!”
李興嘆息一聲:“一個人若敢向心靈咒發誓,那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