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雙眼微睜,射出炯然神光,厲聲道:“慢著!”
他這聲喝,蘊含天雷勁,聲音滾滾如雷,使得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李傑停下步子,冷笑道:“怎麼?現在想求饒了?”
李興忽然跳到石臺之上,目光湛然,盯住了李傑,厲聲道:“李傑!那一日,你將我打傷,此仇不報,我李興誓不為人!一月之後,就是外弟子名額爭奪大會。你李傑若是有膽量,就在一月之後,與我在武鬥臺上相見!”
李傑一聽,氣炸了肺,他李興是什麼東西?居然巴巴跑到臺上挑戰自己!李傑恨得牙根癢癢,恨不得立即上去把李興殺了。不過,他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樣做就顯得自己沒膽量。
此時,站在李傑身後的總管李元,耳語道:“少爺,若此時殺他,會驚動整個三義園。此事就交給老僕處理。”
李元做事,李傑一向放心,他想了想,只得暫時忍下怒氣,指著臺上的李興狂笑道:“李興!你既然不知死活,那一月後,就是你的死期!”
李興冷笑:“到底誰死,一月後才知道!”然後大步走下臺子,離去了。
廣場上的人都呆住了,李興那個廢物居然要在一月後挑戰李傑?他是不是瘋了?李傑可是練血四重,而且據說馬上就要突破,進入練血五重!
一個不能練血的人,挑戰練血四重的人,那不是找死?
陳雪同樣吃驚,她秀眉微鎖,神情疑惑。
人叢之中,陳霜和白晶、白瓊也在場,白瓊一臉不屑:“真是白痴,他大約想用這種辦法自殺。”
白晶抿嘴一笑:“廢物一個,想自殺也正常啊。”
陳霜聽得一呆,吃驚地道:“李興真想自殺嗎?”她不禁看向遠處的姐姐陳雪,神色頗為怪異。
李興到了富貴居,那掌櫃把他請到家中。
富貴居的掌櫃,名叫錢義,有一個十四歲的兒子,名思錢辟邪。
錢義的家,是一箇中等大小的園林,風景秀麗。穿過小徑,走過小橋,到了一座亭子。亭子內,一名白衣少年正捧書輕吟。
少年臉色略顯蒼白,但生得眉清目秀,很是斯文,他正是錢辟邪。
聽到了腳步聲,錢辟邪抬起頭,當他看到李興,笑道:“父親難得帶客人回家。”然後站起身,對李興微笑點頭。
錢義很高興,介紹李興道:“辟邪,這是為父為你請來的伴讀,練血三重的猛士!”
李興笑道:“我是李興。”
錢辟邪似乎對李興猛士的身份不怎麼在乎,淡淡一笑:“原來是李猛士,請坐。”
李興坐了下來,他看到,錢辟邪手中的書,名叫“古詞集”。同時感覺出,錢辟邪並沒有修煉血氣。
錢義笑道:“辟邪,日後多多讓李猛士指點。”然後對李興道,“李猛士,你們先熟悉,酒樓生意忙,我先去了。”
那錢義匆匆離開,李興與錢辟邪陷入了沉默。
錢辟邪顧自看書,把楊凌當成空氣。而李興也安靜地坐下,修煉血氣,這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寒辟邪終於抬頭看向李興,笑問:“李猛士,你既然是伴讀,可通曉詩詞嗎?”
李興也知,這天元大陸,文風盛行,詩詞歌賦等文學載體,都有發展,其中的詞,與李興前一世所知的古詞,大同小異。
聽問,李興睜開眼,淡淡一笑:“略知一二。”
錢辟邪笑道:“一月前,我與平國的幾位詞人見面,其中有位海瀾城的慕容嬌嬌,此女擅長作詞。我與她約好,一月之後,要各自拿出一首有感人生別離的詞來。”
“李猛士既然也精通詩詞,不知可有好的建議沒有?”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