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突然嘟起了嘴巴,銀絲突然像觸角一樣四散開來。我沒有聞到清香,但那些水鬼壓根來不及逃竄,劇情啊全部都被他的頭髮緊緊地裹住了脖子。
“師傅!”英子驚呼了一聲,拖著輪椅就往後面退去。
被銀絲攫住的水鬼們突然發出痛苦的咯咯聲,身子劇烈地抽搐著,沒多大會兒就化成一縷黑煙消失不見了。
我突然有了力氣,鼻子一酸眼淚就掉下來了:“九淵,痛。”
全身都痛,我腰上的痛才剛剛下去,又給我抽了兩根,張醫生,我真的恨你。你所表現出來的深情太血淋淋了,根本就不講道理。
九淵把那雙桃花眼瞪得溜圓,看我哭了,突然就湊過來親我眼睛。
插在我心口的鬼爪子還在,我疼得悶哼了一聲,九淵這才小心翼翼地把那隻爪子丟開,竟然就這樣低下頭去舔舐我心口上的那點血。
我本來還痛得沒辦法思考,可現在那個部位太私密了,我腦子裡轟地一聲就炸了。他像只小狗似的舌頭溫溫熱熱的,以至於我所有的心思都移到了心口的傷口上。
下意識地朝張醫生師徒看去,英子壓根沒看我們這邊,只緊張兮兮地低頭看張醫生,張醫生則緊緊盯著我的臉,看不出喜怒,但他的雙手卻緊緊握在了輪椅的扶手上,指頭都掐到發了白。
我受不住了,身上又痛又熱的,感覺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特別難受。
我趕緊顫著手,用力地喊出了一句蚊子音:“九淵,抱我回王嬸家。”
我現在只能慶幸,雖然九淵的神智出了問題,可本事還在,看他剛才長髮殺鬼的樣子,簡直帥呆了。
他很聽話地來抱我。可他居然想用抱小孩的方式抱在我屁股那裡,我無力地瞪了他一眼,聲音發這飄讓他打橫抱,他才木訥地點了頭。
經過張醫生身邊時,我本來想讓九淵殺了他的,可現在九淵神智不清晰,我也不知道殺了陰陽師對他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所以忍住了。等他恢復了神智再由他自己決定比較好。雖然我現在特別想從張醫生身上抽幾根筋,讓他也嚐嚐那種痛入骨髓的折磨。
出門時,我聽到了輪椅轉動的聲音,英子忙著急地勸道:“師傅,沒時間了,我們趕緊走吧。”
“哎~”張醫生長嘆了一口氣,終究沒再追上來。
原來現在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了,因為九淵現在有實體,彌恪之前給他穿了一身騷包的花襯衫和休閒褲,銀白色的長髮在餘霞中似乎閃著耀眼的光澤,不管走到哪裡都有人停下來看,回頭率百分之百。他們都在議論九淵的身份,更好奇九淵懷裡的我是誰。
我被九淵顛得全身都跟散了架一樣,雙臂痛得壓根沒不大好動彈。
我決定把張醫生送給我的步搖丟掉,再厲害我也不要了,現在一想起那張永遠不溫不火的臉我就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快到王嬸家時,一個熟悉的聲音把我們叫住了:“小祖宗!”
是麥哲濤!
我哆嗦了下,現在的我有點驚弓之鳥,麥哲濤幫著張醫生布過天煞局,誰知道這個人該不該信?我真的怕他會對我下毒手。
“小祖宗。民宿出事了,暫時不能回去,我們還是趕緊回九家人的地盤比較妥當。”他疑惑地盯著九淵看了一會兒,拉著他躲進了旁邊一個偏僻的小巷子,“小祖宗拿回肉身了?可喜可賀,還請小祖宗儘快……嗯?”
他似乎發現了九淵的不對勁,疑惑地盯著九淵看了好一會兒,可九淵卻跟不認識他似的,天真無邪地盯著麥哲濤的鬍子直看,眼神清澈地就像一汪泉水,直接能見到底。
我很擔心,緊緊揪著九淵胸口的衣服生怕他被麥哲濤騙:“九淵,我們先回民宿看看吧。”
我現在每次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