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酒杯摔到桌上,一聲長嘆。
琪源小昭出門探個究竟,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估計不是什麼好事,可當他們見到門外的場景的時候還是大吃了一驚。
只見那狹小的門店已經被一群頭纏白布條的壯漢包圍,而在那壯漢中間有一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嬌小婦人,渾身縞素。在那夫人旁邊是一個老頭,很是瘦削。而在那群壯漢頭上還拉著一條白色條幅,上用紅色顏料印到:黑店假酒喝死人,冤屈難申人神憤。
這時的沈老闆掂著勺子,穿著圍裙就衝出了廚房,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個人,看那渾身的打扮,應該也是這飯店裡的大廚,而在門邊和那老頭對在一邊的還有那個服務員和沈老闆的兒子。
小昭琪源不明其中緣由,遠遠的站在人群之中,而錢大夫卻一直沒有出來。
只聽那渾身縞素的嬌小婦人,一邊抽噎,一邊大聲哭道:“可憐我那老頭子啊~,死的不明不白啊~黑店賣假酒啊~,喝死我的老頭子啊~,讓我這無依無靠的小女子可怎麼活啊~”
那哭聲真是高亢明亮,迴旋婉轉,伴隨著時斷時續的抽噎聲音,真是節奏鮮明,抑揚頓挫,連那舞臺上唱京劇的老生花旦聽到了也要自愧不如。
不知道圍觀的人中誰說了一句:“快看哈,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琪源小昭聽此頓時皺皺了眉頭,這小婦人如此可憐,那人竟然在此說風涼話。然而還沒等到兩人義憤填膺,要揪出那人的時候。場中的那婦人竟然真就像那人所說,眼淚真的就流了出來。
只見那婦人唱到“怎麼活啊”的時候那個“啊”字拖的聲音特別長,悠悠消逝之後,眼淚隨著聲音的結束就從那雙嬌媚的瞳孔之中湧了出來,當真讓在場的大老爺們看的都傷透了心,恨不得將那婦人摟抱一下,在她那米分撲撲的小臉上狠狠的啄一口。
琪源小昭看的是一陣驚訝,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時就聽那站在場中的瘦削老頭一拱手朗聲道:“各位鄉親父老,兄弟姐妹。在下是——”
還沒等他說完,人群中竟有人學著他的腔調說了起來:“在下是鄰莊的老王,這是我們莊上的趙家媳婦。”
兩個聲音重合的竟然一點不差,而那模仿之人口技也非常高超,裡面加了一點嫵媚妖嬈之意,隨著那老者說完,當真是一應一和,滑稽非常。那老者反應過來,頓時一停,那聲音也跟著戛然而止。圍觀眾人轟然而笑。那嬌小婦人也禁不住噗此一下笑出聲來。
琪源和小昭此時也是面帶笑意,心中暗道:這場戲不知道演了多少遍了。
那老者冷冷的掃了一眼,小婦人嚇得面色一變,立即聲嘶力竭的嚎啕大哭起來:“我那可憐的老頭子啊~,你死得好慘啊~”
等到那小婦人又一個八拍唱完,那老者又道:“趙家媳婦的當家的,去年——”
說到這裡那聲音又從人群中傳出:“趙家媳婦的當家的,去年過年那會兒在這黑店裡買了一壺燒鍋,本想開開心心的過個年。”
那老者說到這裡猛然一停,那聲音卻也跟的結實,到此也是猛然剎住。圍觀之人見此心中忍不住又想放聲大笑,可看到老者掃過來的冷冷的目光,又全部憋回了肚子裡。那小婦人只能緊咬的雙唇,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可眼淚卻又出來了,不過不知道是真的傷心啊還是實在忍不住笑了。
老者掃視一圈,眾位大漢也是面面相覻,還是沒能發現是誰在模仿他說話,冷冷的說道:“兄臺開玩笑最好找準地方。”
一片沉寂之後,老者繼續說道:“哪裡知道這竟然是間黑店,賣的竟然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