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實的打他兩下。”
小昭道:“我偷偷教你那兩招也是害怕旺財一個收不住真傷了你。既然這樣,那你今天晚上就試試好啦。有雨容姐在旁邊照料我估計旺財也不敢傷了你。”
琪源道:“那可不一定,雨容姐知道我每天都要泡藥湯所以即使我受了傷,她也不一定會叫住旺財。相反,我總覺得雨容姐似乎更希望我受傷。”
小昭道:“怎麼可能?”
琪源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師傅可能也想讓我一往無前,不要老是想著怎麼躲。”
小昭道:“可你跟旺財差距也太大了,簡直沒有可比性。如果雨容姐一不留神你就危險了。”
琪源不答,靜靜的站在船頭望著一眼望不到邊的湖面,微風吹過銀光閃爍,思緒漸漸的飄向了遠方,飄向了那一片山青青水悠悠。
那是一個漆黑的夜晚,一個永遠難以忘卻的夜晚。
那時的琪源八歲,夢幻一樣的記憶裡,有著一個花花綠綠的小書包。那是奶奶找了很久才湊齊的各種顏色的布條拼成的小書包。
有一雙嶄新的小布鞋,那是奶奶親手納的鞋底,一點點綁起來的小布鞋。
有一個哭的歇斯底里的琪源,和走了十幾裡地循著哭聲找過來的奶奶。
繁星點點的深夜裡,奶奶摟著小琪源不住的勸著不哭不哭。
“狗有啥好怕的,源源乖啊,不哭啊,你不怕它,它就會怕你啦,源源乖啊,再看見狗源源就蹲下,別怕啊,奶奶給你打跑它啊,源源乖啊——”
一條悠揚飄向遠方小路,一路山青青水悠悠的吟唱,一個自那以後攆著狗兒跑的小琪源。
思緒飄啊飄,飄啊飄,彷彿飄到了那個再也回不來的夜裡,飄到了那個鐵道,那個狗場,那個永遠在前方的白塔。
“想什麼呢?”小昭一聲嬌斥推了推正在犯傻的琪源。
琪源道:“不用怕,奶奶說過,只要你不怕它,它就會怕你。”
小昭聽了莫名其妙,搖搖琪源的胳臂道:“想什麼呢?那可是棕色的人狼。又犯傻了?”
琪源摸摸小昭的小腦袋,淡淡一笑。
躺在小木船裡,抬頭仰望著藍天,琪源與小昭嘮嘮叨叨的說著沒完沒了的小事,說著那黑小子,錢偉民,雨容姐,旺財。
就好像突然之間,岸邊上聚來了一大幫人。
被打擾小兩口來擠了進來,湖中幾個管理人員正在湖水裡尋找著什麼東西。
琪源向旁邊的一個大媽問道:“大姐,這是在幹嘛呢 ?”
大媽指指湖水裡面,小聲對琪源說道:“估計又有一個。”
琪源滿腦子納悶,問道:“什麼又有一個 ?”
大媽聽此更加神秘了,緊張兮兮的對琪源說道:“已經有四個了,都是好姑娘。你看那。”
正說著那再水中打撈的管理人員撈上來一個蛇皮袋子,裡面不斷的有汙濁的血水滲出來。
琪源正想問點什麼,大媽卻一轉眼就跑開了:“哎呀媽呀,又一個,太嚇人了。”
琪源一陣納悶,猛然間發現圍觀的人在一瞬間就散了大半,只留下了幾個膽大的大老爺們。
心中疑心大起,猛然間聽見小昭一聲驚呼,琪源神經反射一般一把抓住了小昭的胳臂,見到小昭好好的,心中大定,只是眼裡充滿了恐懼,向著湖中看去,自己不禁也嚇得倒吸一口涼氣:一具沒有人皮的屍體。
琪源拉過來小昭遮住小昭的眼睛。只聽旁邊的人都開始小聲的議論開來。
“不知道這又是誰家的姑娘。”
“這是第四個了吧。”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兇手。”
“找到兇手?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