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打動了班裡面所有同學的心靈,勾起了他們的共鳴,也可能,是這首歌和優美的旋律大家都耳熟能詳的原因吧?於是在蘇淳風唱罷那短短的幾句歌詞之後,班裡的老師和同學們,就都異口同聲地跟著唱了起來:“啦啦啦啦啦……”
數十名學生,還有幾位老師,班主任曹蘭,皆面帶笑容,眼眶中含淚,相互你看我、我看你地唱著。
這一刻。
黃薏瑜驚喜地發現,或許只有這首歌,才適合作為離別聚會最後的一個節目,帶動大家共同高唱,將氛圍推上了**。
曲聲和歌唱,持續了很久,很久。
直到班主任曹蘭微笑著揮手喊道:“大家到外面拍照了,合影留念……”
同學們這才一個個歡呼著往外湧去。
蘇淳風放下話筒,笑容中略帶著些苦澀的回味——重生至今,四年多了。前世不堪回首,卻永難忘卻,今生從頭再來,何其珍貴難得?
“蘇淳風,唱得不錯啊。”黃薏瑜雙手撫琴,笑眯眯地說道。
“嗨,也就是瞎唱幾句。”蘇淳風微微搖頭,謙虛道:“多虧了你古箏彈得好,孫瑩瑩橫笛吹得好,遮掩住了我那破腔調。”
王海菲卻是察覺到了蘇淳風神色間的那一抹哀傷,不禁心生差異——她仍然記得初三元旦晚會那天晚上,蘇淳風唱那首《笑紅塵》的過程中,也是如今天那般動情的投入,而且唱完之後,也是流露出了這樣的表情。
就像是……
他真得經歷過許許多多不堪回首的滄桑過往一般。
“淳風,你怎麼了?”王海菲陪在他身旁往外走著,一邊小聲地問道。
“唔,唱得太投入,難免會傷春悲秋。”蘇淳風笑著搖搖頭,自嘲道:“是不是有點兒神經質了?”
王海菲抿嘴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在班主任曹蘭的指揮領導下,跑出去的男生們又紛紛折轉了回來,搬桌子的搬桌子,拿凳子的拿凳子,蜂擁至學校影壁牆的花壇前,擺好了陣勢,然後男生們湧上桌凳,女生們往前站,老師和請來的校領導們,坐在了最前面。
蘇淳風站在倒數第二排最靠右邊的凳子上,王海菲站在他的身前。
閃光燈亮起……
將他年輕的,白淨俊秀的面龐定格,同時定格住的,還有他那張帶著微笑的臉龐上,一雙清秀的眸子裡透著淡淡的憂鬱和傷感。
高中,畢業了!
……
離別之時多不捨。
尤其是女生們之間絮叨的話語似乎更多一些,在班裡面哭,回到宿舍後一幫舍友們必然也會哭吧?
蘇淳風無奈地站在女生宿舍樓下,等了足足有四十多分鐘後,才看到眼眶紅腫拎著大包小包的王海菲從樓道口哀哀慼戚地走了出來。他笑著上前把王海菲的書包行囊一股腦接過來,安慰道:“以後總有機會再見,別難過了。”
“嗯。”王海菲點點頭,跟著蘇淳風往校門口走去。
兩個多月沒在學校裡住的蘇淳風,當然沒什麼需要拿回去的行李和書本。他之所以在校園裡等到現在,一是要幫著王海菲把這麼多行李拿上,並且要送王海菲回到東王莊村,然後自己再乘車回平陽市的物流園區那邊;二來,他還想著,也許一會兒錢明就能從西山縣帶回王啟民的訊息呢。
不過從時間上來看,不管有沒有找到王啟民,錢明也該回來了吧?
還沒走到校門口呢,就見戴著副墨鏡夾著皮包的趙山剛遠遠地走來,看到他之後就揮揮手道:“嗨,淳風!”
王海菲就柔聲道:“把東西給我吧,我去校門外等你。”
“不用,一會兒我拿過去。”蘇淳風笑道。
“我拿著這個……”王海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