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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當年,陸父也是鄉下疙瘩裡的一個鄉下人,和陸元寶,是堂兄弟。後來跟人進了城,到了現在的陸家醫館。當時的當家人。只得一女,沒有兒子,所以就從活夥計裡挑了一個看著老實本分的,想要招贅,當時就挑中了陸父。

既然贅婿,當然就不能納妾。那陸展瑜說自個兒和其他兄弟,不是一母同胞的……那,難道是陸父揹著妻子在外面養的外家生的私生子?

陸展瑜又沉默了很久,道:“我娘。是玉梅她孃的表妹。”

當年,陸家和連家定親,陸元寶和陸展瑜的父親是都訂了的,物件就是現在的連氏,和陸展瑜他娘。不成想,陸父進城去給人做了贅婿。毀了婚約。陸展瑜他娘原本還想著要好好的做新嫁娘,不曾想遭人退婚,後來就有些瘋魔了。後來是怎麼成了陸父的外家,又生了陸展瑜,就不得而知了。

“我十歲那年,我娘去了,我爹就接我回陸家,帶我學醫。後來遇見了我師父,我家四個兄弟,結果我師父就瞧上了我,帶著我在身邊學醫,後來就跟著我師父周遊了一番。再回到家。”

“我不是大娘生的,斷無可能繼承家業,可是年少無知,不懂得收斂,在京裡竟然有了些名聲。到後來發現不對勁,可大娘畢竟是母,我也不能忤逆不孝,只好避到這兒來。大娘也,順水推舟……”

陸展瑜苦笑,道:“其實,我說年後回城……我年後確實要走,卻不是回城。師父在京城,年事已高,我去侍奉他終老。我是他此生最後一個關門弟子,前兩個師兄,卻都已經走在了前面。師父無父無母,該由我,為他披麻戴孝。”

他面上露出一絲悽婉的意味來。

好像一個無家可歸的人,浮萍一般,混混沌沌,迷迷茫茫。裝著滿腹的心事,卻每日平靜無波,像暖玉一樣無暇溫潤。

趙寶兒輕輕踢了陸朝陽一下,道:“去把酒熱上一壺端過來,然後就去睡。”

陸朝陽猛的被踢得回過神,頓時不滿,道:“大哥,你小小年紀,喝什麼酒。”

趙寶兒白了她一眼。

陸朝陽的注意力卻在陸展瑜身上,道:“展瑜哥,那你家裡人來,是幹什麼呢?”

應該來說,陸家人是巴不得根本就沒有他的存在吧。難道是陸父,對他還算有些父愛?要請他回去過節?

陸展瑜的面上頓時顯出一絲有些屈辱的神色,他道:“我家大伯在朝中為官,有一同僚,新調任麗城府主簿,有一女想要招贅。大娘讓我……”

他自己也說不出口!

竟然是要把他弄去給人做贅婿!

陸朝陽突然站了起來,道:“我去給你們熱酒,再把菜熱一熱。咱們再吃一點吧。”

等陸朝陽走了,趙寶兒就顰眉壓低了聲音,道:“這事兒都該你大娘和你爹做主。你躲著,就能有用?”

他頓了頓,又道:“你爹……”

難道他爹就願意!

陸展瑜擺擺手,道:“若我不願意,便誰都強不了我。”

說完卻苦笑。

其實要是可以,誰會願意和自個兒的血親鬧成這樣?他心冷如鐵,自打訊息傳來的時候,他斷然拒絕了以後,就當自個兒已經是無父無母的人。大娘的性子他知道,一向是要強的。父親也從不曾左過她的意思。因此,倒不如就自己脫身出來,只當這天下本就是自己一人的。求著來一個家,一個父,也無甚意思。

可是心裡還是覺得有些涼意,不知道從何而來。

直要眼前有個人影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靠近,他才回過神來。

陸朝陽笑道:“我把丸子都熱了熱,好下酒哪。你們倆可不能多喝。”

又歪著頭看著陸展瑜,笑道:“展瑜哥,今兒過節,你也別去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