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展瑜在後面看的心驚膽戰,只好道:“我來提燈籠吧。”
陸朝陽道:“不用,我沒醉。”
說著,三步並作兩步走,上了樓,推開門,一頭栽了進去。陸展瑜嚇得快走了幾步,見她好好的,才鬆了一口氣。
陸朝陽把燈籠放在一邊,陸展瑜連忙去點了煤油燈。
她跑到炕後面新起的一座屏風後面,道:“我,我要洗澡。你不許偷看。”
陸展瑜無奈地答應了。
陸朝陽自己在裡面悉悉索索地脫了裙子,又脫褲子,眼前打晃,想把腰帶掛到屏風上去。搖搖晃晃幾次卻都失敗了。
陸展瑜道:“怎麼了?”
她道:“你來,幫我掛。”
陸展瑜聞言果然走進了屏風後面,好像沒看見她半裸的身軀。輕聲道:“行,我幫你掛。”
陸朝陽道:“掛好就出去,不許偷看!”
陸展瑜道:“嗯。”
果然給她掛好了,就出去了。卻一直擔心她會不會掉進浴桶裡還是怎麼著,便只好站在一邊她注意不到的角落裡,看著她呼哧呼哧的洗了澡,頭髮都打溼了一半。後來爬出浴桶的時候差點滑倒。好在她又扶住了桶沿,跟個小蛤蟆似的,張著腿撅著小屁股走了幾步,竟然還讓她把自己擦乾淨了,乾淨的衣裳隨便套在身上。
陸展瑜看得好笑。默默地讓開了身子。
陸朝陽洗完澡,猛的覺得頭髮有點溼,抬頭看到陸展瑜坐在燈下喝茶。陸朝陽茫然地看著他。
陸展瑜暗道命苦,只好又拿了毛巾來給她絞頭髮。她的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好像要睡著了。可憐陸展瑜半點睡意也沒有,灼熱的手指偶爾擦過她光潔的臉龐,幾乎要微微一顫。沒過多久,陸朝陽的身子一軟,看來是睡著了。
衣衫也沒穿好……領口胡亂塌著。露出大片春光……
陸展瑜忍不住把她抱了起來。
陸朝陽緩緩睜開眼,又閉上了。
此時再不一親芳澤,只怕神佛也難耐。可是方一靠近,又想到她生氣的模樣。雖然身體對她的渴望已經到了極限,可是他卻……
陸朝陽卻沒有醉成十分,被他這樣熱氣騰騰地抱著。聽著他在耳邊粗喘著,也覺得口乾舌燥。心裡有些渴望……可是,又有些害怕,就這樣放縱一回,明天早上起來倒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了。難道春風一度,就當從前種種都沒有發生過,並且相信以後他也不再會那樣嗎?還是明天早上起來可以借酒推脫,只說自己喝醉了,然後罵他趁人之危?
那樣,也太無恥了吧……
正胡思亂想著,就感覺他一把把自己抱了起來,放在了炕上。她的呼吸一促,心想,管他三七二十一,如斯美男,又是自己的丈夫,不睡白不睡。
可是正想著,他卻突然退開了,轉身出去了。
陸朝陽有些錯愕……但是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竟然又有些淡淡的失落。
這就好比那個笑話。一男一女睡在一起一晚上,如果那男的幹了什麼,女的肯定會說,你就是個禽獸!如果什麼都不幹,女的就會說,你就是個禽獸不如!
不過禽獸不禽獸,這個還真不好定界。陸朝陽唯一能肯定的,是今晚自己能夠睡個好覺,再就是明天早上起來不會這麼尷尬……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陸朝陽陷入了沉沉的睡眠,連陸展瑜是什麼時候一身冰冷地上了床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陸展瑜夫妻在趙家吃了一頓早飯,就在眾人的目送下離開了趙家。臨走,林氏給了她一個丫鬟,是趙家去年買的,名字叫梅花,陸朝陽也認識,是常常在林氏跟前兒的。以前就覺得是個利索的。
夫妻倆同車而回,陸朝陽看著梅花,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