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爭。
天啟皇帝費盡心力,平息黨爭,穩定朝政,剛剛建立的大好局面便付如流水。將事情在腦袋裡過一遍,天啟皇帝頓時覺得散佈謠言之人。當真是用心險惡。天啟皇帝敢肯定,散佈謠言不過是第一招。後面肯定還有連招。
無論這個人是誰,其志不小,所圖甚大。天啟皇帝看著顫顫巍巍的魏朝,心裡就是氣不打一處來。東廠密探諸多,這樣的事情居然查不出首尾,實在是無能之極!現如今駱思恭又不在京城。這件事情恐怕還是要落到魏朝的身上。
上下打量著魏朝,天啟皇帝努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怒氣,聲音嚴肅的說道:“魏朝,朕再給你一次機會,朕給你兩天的時間。去把散佈謠言的人抓到。如果你抓不到,朕也就不為難你了,你年紀也不小了,去南京吧!去給太祖守靈,代朕儘儘孝心。”
魏朝頓時面如死灰,在宮裡做太監的都知道,一旦去南京,那就意味著被髮配。普通的小太監都不想去,更何況魏朝這樣位高權重的太監。再說魏朝得罪的人很多,如果真的被髮配南京,那就不知道能不能活著了。
一邊的王承恩也是大驚失色,以前天啟皇帝雖然對魏朝不滿意,可是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現如今金口玉言,這就是聖旨,魏朝如果真的辦不好,那就真的要去南京了。
撩起衣服跪倒在地,魏朝恭恭敬的給天啟皇帝行禮,三拜九扣絲毫不含糊。最後魏朝一頭觸地,聲音顫抖著說道:“皇上,奴婢遵旨!如果這次奴婢能夠完成皇上交給的差事,奴婢會回來交旨。如果奴婢沒能完成皇上交給的差事,奴婢就自己去南京為太祖守靈。”
看著可憐兮兮的魏朝,天啟皇帝臉上閃過一絲不忍,可是這種不忍很快便被堅毅所代替了。輕輕的點了點頭,天啟皇帝沉聲說道:“朕雖然心中不忍,可是規矩就是規矩,朕不可能將東廠交給一個無能的人打理。”
“奴婢明白,皇上放心。奴婢的一切都是皇上給的,奴婢沒有怨言。”魏朝跪在地上,嘴唇不住的顫抖,認真的說道。
擺了擺手,天啟皇帝沒有在去看魏朝,沉聲道:“你下去吧!”
“是,皇上,奴婢告辭!”慢慢的站起身子,魏朝躬著身子退了出去。
良久,天啟皇帝輕輕的嘆了口氣,看了一眼一邊的王承恩,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道:“王承恩,你是不是覺得朕這麼做有些不厚道?魏朝為朕出了這麼多力,最後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一邊的王承恩看著魏朝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苦笑著道:“皇上,奴婢不是那種不同情理的人,雖然奴婢和魏朝一起進宮,感情深厚。可是我們這些沒有根的人,皇宮就是我們的家,奴婢能不能懇求皇上一件事情?”說著王承恩跪倒在了地上,臉上帶著懇求,以頭觸地。
天啟皇帝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雖然朕知道你要為魏朝求情,可是朕還是答應你了!”
“謝皇上隆恩,奴婢萬死難以報償!奴婢希望皇上不要讓魏朝去南京。這宮裡才是我們的家,去了南京我們就沒有家了。奴婢知道,皇上考慮的是國家大事,東廠乃是皇家的奴才,魏朝不合適在那裡。王承恩臉上的神色很是複雜,不過說話的語氣卻很是懇切。
天啟皇帝微微一愣,看著王承恩,略帶玩味的道:“你王承恩可是從來不會這樣說話的,這樣吧,如果你能說出朕是怎麼想的,朕就不讓魏朝去南京。”
“奴婢知道了,皇上恕罪,奴婢就說了!”王承恩把心一橫,面容嚴肅的道。
點了點頭,天啟皇帝也嚴肅的道:“朕恕你無罪,說來聽聽吧!”
“東廠非常的重要,所以東廠的都公自然是重中之重,皇上想要的是一個品德和才幹都非常優秀的東廠都公。魏朝雖然對皇上忠心耿耿,可是能力實在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