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兒,已經嚷了起來:“白雲展你瘋了,我的衣裳……”
唯一沒有動的,是慕容半岑。
碗碟飛起。砸中了他的額頭,鮮血直流;一身的酒水,湯汁。混合著血水流下來,他的眸子裡有著嗜血般的紅光,靜靜盯著白雲歸一動不動。
畫樓大驚。忙奔了過來,掏出帕子捂住他的傷口:“半岑!”不顧油膩。另外一隻手去擦掉他臉上的飯菜湯羹。
慕容半岑回神,猛然拉住畫樓捂住他傷口的手,拽住她便往外奔去,一語不發。
白雲歸蹙眉,他望著慕容半岑拉住畫樓離去的樣子,心頭一陣發悶,怒火便湧上來。
他快步起身。奔了過去,一隻寬大結實的手按住慕容半岑的肩膀,令慕容半岑腳步頓住。
半岑回眸,瞧見居然是白雲歸。*非常文學*他頓時勃然大怒,劈手向白雲歸襲去。
原本瞧著小舅子拉著他妻子走,他就胸口悶得慌,又見這孩子不知天高地厚襲擊他,一肚子火氣,不給他點顏色,都要翻天了!
白雲歸眉梢攜了煞氣:“都瘋夠了吧?”猛然接住慕容半岑的拳頭。將他手臂反扣。
他生氣的時候,力氣自己都沒有控制好,一聲清脆的咔嚓,慕容半岑禁不住驚呼。手臂骨折了。
白雲歸微訝,這孩子太不經打了,他只是想反扣住他,卻將他的手臂弄得脫臼。正要解釋一句,就感覺臉頰一陣劇烈鎮痛,眼前直冒金星,清脆的巴掌聲在他耳邊迴盪著。
慕容畫樓手上還沾了慕容半岑的鮮血,一巴掌摑在白雲歸臉上,眼眸裡洶湧的怒焰似嗜血野獸。她攬住臉色痛得發白的慕容半岑,聲音蝕骨冰涼:“惹事的是你弟弟,掀桌的也是你弟弟,你打的卻是我弟弟!白雲歸,我們姐弟好欺負麼!”
她渾身透出冰涼,有雷霆般的震怒,猛獸的咆哮,震得人心頭髮憷。
寂靜無聲,屋子裡的人沒有半點聲音。
包括白雲歸在內,所有的視線都落在畫樓身上。靜籟得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她扶住慕容半岑的胳膊,攬住他一步步朝外走去。她走的不快,後背挺得筆直,似女王離場般的驕傲霸氣。
白雲歸回神,追了上去:“站住!畫樓,你……”
那對穩步離開的姐弟好似不曾聽見。
他上前正要抓住慕容畫樓的肩膀,倏然一陣冷風讓他避之不及,臉上又重重捱了一巴掌。
白雲歸回過神,根本沒有看清那巴掌是怎麼扇在自己臉上的,而畫樓和慕容半岑已經在兩米之外,退得很快。
“滾開!我要走,你攔得住嗎?”從前那個貞靜柔婉的女子,聲音裡的冷酷,臉上的蕭殺,眸子裡的譏誚,這樣陌生,暴怒裡卻保持低沉緩和的嗓音,氣勢卻是排山倒海般傾軋而來。
令對手無法反抗,無法動彈。
白雲歸微怔,院子裡已經有汽車的嘶鳴聲。
他追了出去,吼道:“慕容畫樓,你站在!”
那車子剎的停下。
從車窗上伸出的纖柔皓腕,月光下似初雪白皙,掌心一把勃朗寧手槍扣動扳機,打在纏枝鐵門的鎖上。
火光四濺,槍聲陣陣,把屋子裡的人都驚住,忙跑了出來。
槍槍擊中要處,不過四五槍,鎖連著鐵栓掉下來。一旁的副官也愣住,就見那車子撞開了鐵門,速度極快得揚長而去。鐵門上的栓這樣輕易被她打斷,這槍法是何等精湛?
追出來的吳夏採嫵、盧薇兒、衛幽、白雲靈、白雲展還有張君陽,皆是震驚錯愕。慕容畫樓就這樣開著白雲歸的座駕,強行撞開了鐵門,最快速度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
白雲歸臉頰火辣辣的疼痛。
這女人平日裡看似柔媚,怎麼手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