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送她來蕭府的時候。她問了他一句:“你既心悅我,怎麼會捨得?”
他笑著回答:“沒什麼捨不得的,我只有這條路能走。”
頓了頓又道:“傻丫頭。都說了我說的話不能信,你怎麼還把這個當真?”
心涼了一半,到現在也沒能暖回來。雖然在蕭府與二少爺只是假意同房。但這種屈辱感,還是讓她開始恨他,以至於他後來每次與她私會。兩人都會爭吵幾句。
爭吵到現在,她累了,他大概也是累了,所以給了彼此一個結局。
再不甘,再遺憾,也只能到此為止。
“古代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吧?”溫柔皺眉:“尤其是這種高門大戶。實在不懂得專一和忠貞的可貴。你說的這人既然這麼無情,那不要也罷。等你能走之後,去找個更好的。”
“好。”深吸一口氣。凌挽眉起身,看著她道:“看男人得擦亮眼睛,別因為他對你好一點兒就覺得可靠,未來的變數實在太多了。”
“我知道。”溫柔握拳:“我不會這麼傻的!”
這又不是她該在的世界,活命已經很困難了,怎麼可能還有閒心談戀愛。
想起蕭驚堂對自己說的話。凌挽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輕輕嘆息,頷首離開了。
總覺得她有什麼話沒說完?溫柔挑眉。卻也不好叫住她問,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開啟門,消失在深深的宅院裡頭。
捱了一頓“打”。溫柔有了一段清閒日子,就關在主院的柴房裡,搗鼓玻璃料。
畢業這麼久。化學提純的公式溫柔都還背得很熟悉,只是這邊的原材料雜質實在太多,她的提純工具又過於簡單,所以饒是沒日沒夜地做了好幾天的實驗,最後得到的純鹼也只有一小塊兒。
“這是什麼啊?”蹲在旁邊看著的牽穗驚訝極了:“為什麼烤著烤著就變白了?”
“解釋起來很麻煩。”溫柔叮叮噹噹地擺弄著,低聲道:“你就當我在洗東西就好了。”
似懂非懂地點頭。牽穗遞了小罐子給她。溫柔將純鹼密封放好,正準備起身去拿旁邊的蒸餾水繼續,就聽得院子裡有男子的聲音響起。
“我不覺得我有錯。”這聲音有些熟悉,溫柔好像在哪裡聽過。
“你若是沒錯,那人走了,我也攔不住。”這個聲音是蕭驚堂的。帶著平時沒有的輕鬆愜意:“到時候若是後悔,江湖之大,我也沒本事給你找回來。”
眨眨眼。溫柔有點好奇,提著裙襬就躡手躡腳地去牆邊看。
蕭驚堂和一個男子坐在石桌旁,像是在喝茶。那男子腰身緊窄,一襲梅花錦袍,怎麼看都覺得眼熟。
啊,木青城!一拍腦門。溫柔想起來了,這不就是凌挽眉的那位嗎?
竟然和蕭驚堂坐在一起喝茶?!
口水差點把自己嗆死,溫柔忍不住猛地咳嗽起來。
“鬼鬼祟祟的做什麼?”蕭驚堂沉了臉:“有客人在,還不快些退下?”
“啊,是。”嚇了一跳,溫柔轉身就想跑。
“站住!”掃了一眼蕭驚堂突變的臉色,木青城挑眉,眼裡多了點玩味兒,輕笑道:“我就喜歡看你府上的丫鬟。你怎麼還讓人走?”
“這不是你能看的丫鬟。”不悅地抿唇,蕭驚堂道:“看多了也是麻煩。”
哦?還有他不能看的丫鬟?木青城不服氣了,起身就去將那後頭藏著的人給拉了出來。
“木青城!”蕭驚堂皺眉:“你還有沒有點規矩?”
“你還不知道我?”微微一笑。木青城道:“我從來沒什麼規矩的!二少爺,您若是再生氣,我就更好奇這丫鬟是誰了。”
頓了頓,蕭驚堂眯眼,正想再說,那頭的溫柔卻已經“啪”地一爪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