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書看出來她在和他賭氣;心裡琢磨了一下,大約也知道她在為什麼生氣。他開車帶她回酒店;在她先一步下車後跟了上去。
蔣品一回眸看了他一眼道:“你為什麼不回家?”
傅煜書扣上風衣領口的扣子說:“我和你一起上去。”
蔣品一別扭地說:“你不用回去安撫一下你那位朋友?”
傅煜書忍不住一笑,他就知道她在生這個氣;她在吃醋,這讓他覺得有點無奈又有點欣喜,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心情了。
蔣品一瞧見他笑了;心裡更不是滋味;扭頭便走,走得速度特別快,傅煜書腿那麼長,都得快步走才能跟上她,她到最後幾乎就是跑了。
從停車場進了酒店,兩人乘電梯來到樓上客房區,一起回到蔣品一住的房間,時間是下午,距離蔣嵊說要到達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
蔣品一有點發愁地坐到床邊,雖然有意不理傅煜書,但一個人還是搞不定父親的事。
她擔憂地問:“我爸爸來了要怎麼辦?”
傅煜書坐到她身邊攬住她的肩膀,淡淡地說:“我也猜不透你父親的真正目的,但我會和你一起面對。不管出什麼事,我都會擋在你前面。”
蔣品一望向他道:“你這樣我都沒辦法跟你生氣了。”
傅煜書替她把凌亂的黑髮捋順,微勾唇角道:“我們是情人不是仇人,你本來就不必跟我生氣。你只是在吃醋,吃我和楊小姐的醋,是我做得不夠好,不該讓她抓住我的手。”
蔣品一紅著臉別開頭,對他口中的“情人”二字以及他完全戳中她的心事而感到心虛。
傅煜書不勉強她,坐在她身側溫和地替她捋著長髮,聲線柔和道:“那位楊小姐就是你來找我那天我的相親物件,只算有一面之緣,連電話都沒有,你不用擔心。”
蔣品一立刻轉過頭道:“原來她就是你那個相親物件?我要是不來找你,你是不是就和她在一起了?”
傅煜書微微凝眸,看了她好一會才說:“其實,我有預感你會找我,只是沒料到你會親自來,我以為你最多就是打個電話。”
“你低估了自己在我心裡的分量。”蔣品一哼了一聲道。
傅煜書失笑道:“你也低估了你在我心裡的分量。”
他的話惹來蔣品一眼神複雜的凝視,他不緊不慢地接著道:“我不是個很會表達感情的人,也沒什麼情調。可能我喜歡你,在你看來就和我平常對你的態度一樣。”
蔣品一思索了一下,發現還真的是這樣,如果不是幾次親密舉動,傅煜書表現出來的模樣可謂對她和別人一視同仁。她想起這個,不由又有些慶幸,幸好自己來找他了。
見蔣品一不生氣了,傅煜書站起身脫掉風衣道:“我今天下午沒事,在這裡陪你。”
蔣品一瞧著他只穿著襯衣的背影,問:“那我們下午做什麼?”
傅煜書朝前走了幾步去倒水,沒有回頭道:“酒店房間,孤男寡女,你說做什麼。”
蔣品一怔住,腦子不受控制地往不好的方向思考,而這件事的另外一個當事人還不嫌亂地繼續道:“當然是睡覺了。”
蔣品一瞬間站了起來,嘴裡“我”了半天“我”不出一整句話來,雙手交握緊張地對著手指,眼睛都不敢看傅煜書,四處亂飄的功夫耳根已經燙得不行。
傅煜書倒好水喝了一口,回過頭來看見蔣品一俏臉通紅表情微妙,頓時清朗笑道:“你以為我說的睡覺是什麼?”
蔣品一睜大眼迷茫地看著他,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得人心頭髮癢。
傅煜書放下水杯走到她面前,自上而下俯視著她,貼得她很近,慢條斯理地說:“我說的睡覺就只是睡覺,不會做什麼,你想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