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大了些,想必年輕的時候也是個英俊瀟灑的人中龍鳳,正自猜疑這人是誰。就見楊廣噌站了起來,迎過去說:“宇文公來了。”
武安福一愣心說原來這是宇文家的人物啊,看他年紀應該是宇文化及了。怎麼宇文述沒來呢?不過這宇文化及看起來不象個奸臣,難怪楊堅那麼信任他。做皇帝的確不容易,忠臣奸臣也沒寫到臉上,換了誰也不會相信這麼俊朗的一個人會是奸臣。
“微臣參見晉王千歲。”宇文化及一施禮,然後又衝楊素一施禮,“參見越王千歲。”又一揮手道:“成都,快來拜見兩位千歲。”
武安福這才注意他身後還跟著一員年輕將軍。此人乍一看只覺得生得十分的威猛,不過若論威猛還是來護兒為最。可仔細一觀察,武安福又覺得他比來護兒多了些什麼。瞧了半天才發覺原來這人眼神如電,或者說他帶著一身的殺氣。武安福只瞥了他眼睛一眼就覺得全身發寒,心想乖乖啊,這人不會是死神轉世吧?看來這傳說裡的隋唐第二好漢宇文成都——李元霸還沒長大,他現應該是第一——果然名不虛傳啊。
宇文成都拜過了楊廣和楊素,一樣也坐到武安福身邊。楊廣道:“來護兒將軍,你調派人手四處巡邏,看好各處出口,閒雜人等不得靠近,否則格殺勿論。”
來護兒領命,應聲而去。他出去以後,大門緊緊關上。楊廣掃視了殿內一圈,然後開口道:
“今天驚動了越王和宇文公,深夜和大家見面,其實是因為小王這裡出了件大事。”他一句說完,停下來,又看了看眾人。眼光掃過武安福只覺得脖頸子發寒,心想楊廣也不是普通人物,講話分寸有度,精明能幹,無論如何也不象個昏庸的人物,怎麼會成為昏君呢?
“這件事情,可真是非同小可。如果處置的不好,那本王這顆人頭可就不保了!”楊廣又道,語氣嚴厲,隱約已經能感覺到殺氣。
“其實在座各位都是本王的肱股之臣莫逆之交。越王更是本王的親叔叔,視我如己出。宇文公乃是本王的老師,本王一直以師禮相待。其他諸位也都是本王的得力助手心腹之人。本王自問待大家不薄,更曾想過他日如能得償大志,在座之人都隨我平步青雲。可本王萬萬沒有想到,有人居然要置本王於死地!”楊廣說到最後,聲音哽咽,似乎就要哭了。他這一冷一熱,一張一弛,說得殿上眾人面面相窺。
“侄兒,何人膽敢加害於你!為叔替你做主。”楊素似乎動了氣,鬍子都飄起來了。
“叔王,他們不但要害孩兒,更要加害於叔王你和宇文公啊!”楊廣撲通一聲跪倒在楊素面前號哭起來。
“快起來,快起來。”楊素慌了手腳,趕忙扶起楊廣,“這是怎麼回事,是何人這麼膽大包天!”
“叔王,宇文公,請看。”楊廣從袖子裡拿出塊黃絹,呈給了楊素。宇文化及皺著眉頭湊了過去,和楊素一起展開那塊黃絹。其他人都離的遠,也不知道那黃絹裡寫的是什麼,都在猜測。武安福心知這大概就是藏在匣子裡的秘密,原來是塊黃絹,難怪可以藏在匣子的夾層裡。只不過不知道這黃絹上寫著什麼秘密,又是哪個對頭有這麼大的勢力,能夠置楊廣他們於死地。
“這!這是!”楊素看過黃絹,張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宇文化及也一臉驚訝,一開始的溫文儒雅完全不見了。蕭禹曾說過宇文化及知道這個秘密,可是他看來怎麼好象剛剛知道似的。武安福心裡奇怪,覺得其中有問題。
“叔王,宇文公,這旨意可字字都是母后的親筆啊!”楊廣泣道,這麼半天他一直跪著,臉帶悽苦。
“你快起來。”楊素把楊廣扶起,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母后去世之前,母后深知皇兄對我恨之入骨,恐怕我日後遭到不測,所以留下這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