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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見,我也很是懷念姑娘的文才風流啊。這才帶著新詩前來拜會。否則怎麼敢赴這一年之約呢。如今我可以上去了吧。”薛道衡說完就要舉步上樓。

“大人且慢。其他人還沒有說話,如果真的沒有人再能和薛大人比試,大人再上來也不遲。”蘇凝雲在樓上道。

“這到也是,”薛道衡停下腳步,回頭一看樓裡的眾人,一臉得意的道:“天下難道還有能和老夫比試詩詞的嗎?”

“他也太狂妄了吧。”王君廓一旁小聲的對武安福說,一臉的不忿。武安福估計他要是識的字多點,肯定忍不住上去比劃比劃了。

“他可是天下公認的第一人,也難怪狂妄。”來護兒對這些事情瞭解的很多。

樓上一片寂靜,無人說話。薛道衡大笑一聲,轉身又要上樓。忽然聽到角落裡有人輕聲吟道:“我行逢日暮,弭棹獨維舟。水霧一邊起,風林兩岸秋。山陰黑斷磧,月影素寒流。故鄉千里外,何以慰羈愁。”(注:此詩作者為陳子良,此處借用)

這人一開始吟頌,樓上眾人就尋聲看去,就見靠近窗邊一個孤單的人影坐在張小桌前,手中舉著杯酒,一字一頓,如泣如訴。到了最後一句,眾人聽罷,不由一起嘆息。武安福一聽聲音就知道是李靖,心想他除了軍事以外原來還有這樣的才華,等到聽了最後一句,也不由的跟眾人一起嘆了口氣,他們嘆的也許是千里外的故鄉,武安福嘆的卻是千年後的故鄉。

“是李公子吧。終於又聽到你的詩了。不過這次少了慷慨,多了鄉愁。卻是為何呢?”樓上的蘇凝雲嘆著氣道。

“沒有什麼為何,不過想要一醉解千愁罷了。不知道我這一首比起薛大人如何呢。”李靖說著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薛道衡身邊。手裡還拿著個酒壺。再看他一臉的頹唐,和下午在楊素府裡那個神采飛揚的李靖上判若兩人。看來楊素的一番譏諷,對他的打擊很大。

“這……小女子難以判斷。兩位各有各的妙處,可是此情此景,卻好象說不到我的心裡去。”蘇凝雲有些猶豫。

武安福聽著蘇凝雲的嬌聲細語,心裡癢癢,也在肚子裡搜腸刮肚想刨首詩出來,可實在沒什麼墨水,不由恨恨道:“老子若是會做詩,也想上樓去看看。”他這話說的聲音大了,滿樓都望過來,眾人一看武安福根本不象是個文人,都嘿嘿的笑著,十分瞧他不起。武安福造了個大紅臉。來護兒曬笑一聲解圍道:“各位對不住了,我兄弟喝多了些。”

薛道衡冷笑聲道:“不知道哪裡來的粗人,也想要做詩見蘇姑娘?笑話。”

武安福一聽他如此侮辱人,頓時大怒,起身道:“老頭,你想挑釁是嗎?誰說我不會做詩。”這話一出他心裡立刻就懊悔了,若是真的要他做詩,拿什麼來應景呢。

“那你做一首給我看看,若是比老夫做的好,你就可以上去見蘇姑娘。”薛道衡道。

媽的,真是欠嘴。武安福直想抽自己的嘴巴子。樓上幾十號人,非富即貴,若是做不出詩來,他這個晉王府主簿的人可就丟到家了。

“如何啊?做得出做不出啊?”薛道衡看到武安福一臉的尷尬,料想他做不出,大笑道。

武安福心想我會的詩用指頭都能數過來,這可怎麼辦?不管了,矇混一首再說。轉頭看了看樓上,只見窗戶開啟著,月光灑進來,猛然想起一首最簡單的詩來,心裡一喜開口道:“剛才李靖公子的思鄉詩蘇姑娘說不符情境,我就來一首應景的吧。”說罷吟頌起來“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樓上眾人本來都等著譏笑眼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可聽完武安福的詩全不做聲了。李靖和薛道衡都吃驚的看過來,尤其薛道衡,猶如看見鬼一樣。武安福心中竊喜:這首李白最簡單的詩幸虧自己能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