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千萊看見他後咧嘴笑:“陽子,你也要當新郎啦,恭喜恭喜啊。”
他的媳婦金慧子在旁邊擦著手笑,豐腴的少婦站在強壯的漢子身邊,如花附木,很是般配。
敖沐陽道:“嗯,千萊叔,婚後我會來找你取經的,你和慧子嬸子感情那麼融洽,是咱們村的模範夫妻,我得向你學習。”
敖千萊卻是認真了,一把拉住他道:“你先坐下,我給你好好說說……”
“後面再好好說吧,我今天還有點事。”
“什麼事能比家庭和諧更重要?黨的總書記、國家領導人都說了,社會要和諧,家庭也要和諧嘛。”敖千萊不滿道,“我給你長話短說,長話短說嘛。”
敖沐陽無奈,道:“行,那你說吧。”
金慧子看出他的心思不在這裡,便嗔道:“千萊,村長有事要辦呢,你別拖著他胡鬧。”
敖千萊咧嘴笑道:“我不胡鬧,我長話短說行不行?”
敖沐陽說道:“好,你說吧。”
“婚後聽你媳婦的。”敖千萊拍著他的肩膀說道。
敖沐陽一愣,問道:“啥?”
敖千萊說道:“你不是要找我取經嗎?婚姻訣竅就在這裡,你聽你媳婦的就行了,這就是長話短說。”
金慧子捂著嘴巧笑嫣然,眉眼之間盡是細膩的溫柔。
老敖嘆了口氣道:“原來如此,受教了,那我先走了。”
他轉身走去,敖千萊在後面說道:“陽子你不是來借東西嗎?”
敖沐陽拍了拍腦門,這幾天忙昏頭了:“對,我找你借板箏。”
敖千萊家確實有板箏網,他給收拾起來了,這次將摺疊起來的板箏網給抽出來,頗有幾分神兵重見天日的味道。
帶上板箏,敖沐陽去了龍涎湖。
湖邊柳枝搖擺,湖上木船飄蕩,多數都是垂釣船,另外還有一些是觀光船。
事實上這會來到村裡的遊客主要是老年釣客,有時間有閒錢,到這裡來度個春假,像年輕一些的遊客終究要上班,他們都是集中在前幾天的勞動節小假期來遊玩。
另外湖邊樹蔭下有幾個人抱著畫板在寫生,敖沐陽湊過去看了看,心裡懵逼:這他麼畫的是什麼玩意兒?
年輕的畫家倒是玲瓏心,從他表情便看出了他的心思,不屑的說道:“這是抽象畫,你不懂了吧?”
敖沐陽訕笑道:“確實不懂,年少那會也研究過惠斯勒、波洛克,沒什麼天賦,後來便不再往上面浪費時間。”
隱形裝逼,最為致命。
這次輪到畫家訕笑了:“你還知道惠斯勒和波洛克呀?”
提到抽象畫,一般人就知道畢加索,其實惠斯勒和波洛克等也是大師,只是沒有被資本炒作的很厲害而已,知名度較小。
敖沐陽矜持一笑,揹著板箏網大踏步往小船走去。
看著他那被大網壓彎的脊背,年輕的畫家有些憐憫:“唉,生活啊,它真是不講道理。這朋友跟我一樣,都有一顆嚮往藝術殿堂的心,可我們出身不同,就決定了走的路也不同。”
說著他注意到旁邊幾個人用詫異的目光看向自己,便趕緊解釋道:“我不是在無病呻吟,其實我能保持愛好,還是靠父母支援。如果沒有父母給予我資金援助,恐怕我跟這朋友一樣了,都得為生活所迫去打工。”
“為生活所迫?”一個人倒吸一口涼氣,“你不知道這是誰嗎?”
“他是這村的村長,光是千噸漁船就有兩艘,有一艘以千萬為單位的豪華遊艇,有一個上萬公頃面積的漁場,據說還在往一座島嶼上做鉅額投資……”
“還有啊,現在很火的‘海神生鮮’企業也是他的資產吧?據說還是當地漁業協會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