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不理她,所以才會失眠麼?這個笨蛋!
幸村精市嘆了口氣,少女眼下悽慘的黑眼圈讓他心疼。
“我沒有生氣,只是……”只是因為莫名的原因有些擔心煩躁罷了。
屋外,烏雲壓城,終於凝聚成厚重的的積雨雲,在狂風中大滴大滴的雨嘩啦啦而下。幸村精市順手將門關上,摟著賴在懷裡的女孩,抬首與聽到異動而出來察看的幾名少年打招呼。
“啊啦,幸村學長,你怎麼來了?”天澤久史奇怪的問。
三月趕忙抬起臉,問道:“阿市,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
“是我告訴幸村學長的。”小早川知夏摸摸鼻子,在一干少年的目光中訕笑。
每晚見三月總是失眠,白天精神恍惚,擔心她身體會受不了,小早川不得已方打電話給遠在東京的幸村精市,在聽聞幸村精市所在的網球部為期半個月的集訓結束後,便拐彎抹角的邀請這位學長有時間來美麗的岡山一起渡假,他們一定盛情歡迎。
幸村精市溫和的微笑,“來岡山辦點事情,順便來看看你了。”至於辦什麼事情,幸村精市覺得還是不要說出來嚇到這隻兔子比較好。
三月眨眨眼,然後露出燦爛的笑容。
小早川知夏等人輕笑。單純的人就是這點好,不會糾結太多。
屋外雨下個不停,雖沒有閃電雷鳴,但雨聲混和著不遠處驚濤拍岸的聲音,讓困在室內的人覺得一陣寂寥心驚。
晚飯後不久,除了身體不舒服的速水暮人,眾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茶笑鬧,有時說一些演藝圈裡的趣聞。幸村精市坐於一旁優雅的喝茶傾聽,任由某個依然睡不夠的兔子將自己當成沙發般靠著。
“速水前輩怎麼了?”天澤久史撐著臉頰,疑惑的嘟嚷著,“以往這種時候,他不是都霸佔在遊戲機前玩了麼?今天怎麼休息這麼早?”
聞言,除了某隻昏昏欲睡的兔子,其餘的人拿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天澤少年。嘖,從這件事情來看,被腹黑惦記上的人真很慘啊。雖然不知道速水暮人做了什麼讓幸村精市生氣的事情,但一個晚餐下來,速水暮人的下場讓櫻谷修作與小早川知夏兩人更堅定了以往的想法。
惹誰都好,就是不要惹腹黑。
“吶,外面的雨下得真大,連練習的心情都沒有了,今天大家就早些休息吧!”
小早川知夏揮揮手說,瞥了眼坐在沙發上喝熱奶茶的少年,還有倚在少年身上昏昏欲睡的少女,打了個呵欠便回房了。其餘的人也識趣的跟著回去,偌大的客廳裡,只有坐在沙發上的少年和已經趴在他懷裡睡著的女孩。
掛在牆上的掛鐘發出滴滴的聲音。
幸村精市低首,目光逡巡在少女微微開啟的紅唇,修長白晰的指腹慢慢劃過柔軟的唇瓣,紫眸變得深沉。半晌,幸村精市終於將懷裡的人抱起走進別墅裡三月的房間。在他們消失的瞬間,速水暮人從角落轉出來,目送兩人消失在二樓的方向。
半晌,速水暮人煩惱的抓抓頭髮。“嘖!還以為幸村家的小子會生氣呢,哪知還是那麼無害的模樣。紫葉桑,你家弟弟還真是會忍啊~”嘖,虧他還想看幸村家的小子生氣的模樣呢,怎地卻從見面到現在,一副不溫不火的態度。而某個一無所知的兔子也只是單純的高興思念的男孩在身邊,無知得幸福。
微微嘆了口氣,速水暮人苦笑一聲,頹然的轉身離開。
既然註定得不到,那麼製造些麻煩也是可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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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棟別墅是櫻谷家位於岡山的私人別墅,裡面空間倒是挺大的,除了偌大的音樂室,二樓一溜的客房大得驚人。聽說櫻谷修作的父母皆是演藝圈裡的著名導演與著名演員,家裡確實有錢,怨不得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