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還是嚕嚕好,它嘴巴一張我就知道它想做什麼。
不過算了,坐在這裡的,都是朋友。既然是朋友,無論怎樣的我都不必在他們面前隱藏,這樣……世界才會變得開闊,明亮。
教我這個道理的,是李尋和邢克傑。因為他們,我才明白這種生活方式的輕鬆和快樂。想說什麼就說,想拒絕的東西就拒絕,朋友之間本該如此。不經意之間,也許我已錯過了太多……錯過那些因朋友而生的快樂,或者悲傷。
母親給了我寬容,同時也附贈了距離。而我,將這種距離贈給了身邊的所有人。從未因此而感到孤單,於是不曾想過改變。但心中的天地,卻在無意間變得狹窄,窄得只容得下自己。而現在,明白了讓心赤裸時的感覺,將真實的自己展現,竟是一件如此讓人心情愉快的事……
“阿嘉,醒醒。”
我突然回神,看見邢克傑正在拍邢克嘉的臉。
“哈哈哈……和我拼酒,你小子還早了十年呢!再來再來……嗝嗚……”李尋打著酒嗝拍著桌子大叫。她的臉頰上出現兩朵緋紅,襯著白皙的肌膚甚是好看。其實李尋的酒品相當差,喝醉後很容易發酒瘋。
“好笑?”邢克傑轉頭看我。
咦?我有笑嗎?
“沒。”
邢克傑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看著趴在桌上的兩個人——李尋叫完那句勝利宣言後就倒下去了。
邢克傑的酒量倒是出乎我意料的好,今晚他不比這兩個倒下的人喝得少,但那眼依然清醒得不帶一絲渾濁,好似剛才罐下肚子的只是白水。
“搬她去你床上?”他看向李尋說道。
“嗯。”我應了一聲,起身收拾桌子。
明天是週末,讓她住這裡應該沒什麼。
端起碗盤走向水池,我準備洗碗,眼角餘光瞥見邢克傑雙手抱起李尋。
嗯,真是一幅讓人賞心悅目的畫面。睡美人躺在俊男懷中,輕輕的鼻息拂上他的襯衫衣領,俊男微低了頭,下垂的眼簾似乎將目光落在了睡美人的臉上——看得我有些心顫啊,感覺似乎目擊了洞房花燭夜的現場似的……
洗碗洗碗,不要胡思亂想。我一邊告誡自己一邊轉頭將東西放進水池,但腦海中盤旋的依然是他將她抱在懷中的畫面。他的眼,和她的睡顏,很相配,相配得讓我一時無法回神……
哐啷——呃,盤子掉在池子裡打碎了。
我,這是怎麼了……伸手撫上自己的額頭,將垂在眼前的發掠向後方。一池的碎片,在水的沖刷下濺起細細的水花,在燈光下散發出尖銳的光。關上水龍頭,一一將碎片濺起,然後丟進垃圾桶。
“我帶阿嘉回去了。”
身後傳來邢克傑的聲音,轉頭看去,他正在拉邢克嘉起來。
“嗯,好啊。”
他瞥我一眼,然後放開邢克嘉的手臂,向這邊走過來。
啪——
咦?
“臉怎麼了?”
又,又抓我的臉!這人是真的很習慣這樣抓人……怎麼會養成這種怪異的毛病啊?!
“痛啊,放手。”我急忙拍他的手背。
“當然會痛,在流血。創口貼在哪?”
流血?怎麼可能!豬咧,是被你抓得痛。
“回答。”
呃……似乎不回答他就不打算放手的樣子。
“電視櫃,最後一層……”
果然,我說完後他就鬆手了。啊,百年不變的作風,我是不是應該慢慢學著適應才好?抗議似乎沒什麼用處。
“過來。”那隻沙豬在客廳下命令。
摸一把自己的臉,發現手中有血跡。可能是盤子打碎時飛濺出來的碎片割傷了,完全沒感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