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知道花無缺不在，就過來了。不過，看起來，他還是太沖動了。最後看了青辰一眼，小魚兒大步離去。

“等等！”

小魚兒放在門把上的手頓了頓。

“你故意留在江家，想做什麼，殺了江別鶴嗎？”

小魚兒有些賭氣地說道：“這也不管你的事吧。”說完，聳聳肩，推開門出去了，屋內歸於沉寂。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都物是人非了，再回首時，小魚兒還會問自己，那天晚上如果他沒有離開結果會不會不一樣。在惡人谷，他四個師傅幾乎把所有東西都教給他了，他聰明，有著自己的驕傲，很好強很好勝，卻沒有告訴他怎麼低頭。

青辰杵在原地，像在想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想，突然，一隻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微微抬起。

“師兄，發生什麼事了嗎？你臉色不太好。”

聽著花無缺關切的話語，青辰嘆息般地喚了一聲他的名字，“無缺……”

“嗯。”

“小魚兒來過了。”

花無缺凝眉，他和江玉郎鎖在一起怎麼會來這裡，又來這做什麼？青辰笑著搖頭，緊緊一把痴情鎖是鎖不住小魚兒的，他現在能這麼來去自如，想必早就在蕭咪咪活著的時候，就把那唯一的鑰匙拿在手裡了。只是，他能猜到的事情，江別鶴也不會不知道。想到這，青辰向花無缺問起了他們這次下棋都談了些什麼。

“什麼都沒說，一直在下棋。”

青辰有些意外，思索了半響，還是想不出他有什麼用意，也就不想了。睡意再次襲來，青辰和花無缺並排躺在床上，馬上就要睡著了，他卻始終睜著眼睛。

“師兄，小時候，我身上上是不是掛著一個小鈴鐺？”

青辰一震，抬眼看著他，“嗯，你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花無缺無意識地摸著空蕩蕩的脖子，在那個夢裡，他和小魚兒都戴著一個小鈴鐺，今天他還特意注意了一下，發現小魚兒真的有一個，那他呢？

“小時候，你不喜歡戴那個鈴鐺，說戴著它會做噩夢，所以扔得遠遠的，然後，每次穿衣服，我便把它別在你腰上，不過，時間久了也就忘了，現在那個小鈴鐺在你二師父手裡，由她暫時保管著，你想要的話可以跟她說。”

想到這，青辰心裡有些酸澀，那個鈴鐺，是憐星對江楓唯一的寄託。他還記得她常常輕輕搖著響鈴，閉上眼睛沉醉在那個聲音裡，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美輪美奐，卻也淒涼得讓人落淚。

“無缺，這個鈴鐺本來就是你的，但是，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讓你二師父繼續留著。”

花無缺笑了笑，“當然可以。”他只是確認一下這個夢的真實性，知道小魚兒和小鈴鐺是存在的，拿不拿回來就無所謂了。

“我替小姨謝謝你。”

花無缺沒說話，把青辰攬進懷裡，頭埋在他肩上，漸漸陷入了沉睡。

太陽從東方升起，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在飯桌上，江別鶴說有一個好訊息要宣佈，他拿出一個形狀奇特的匕首，說是昨天晚上江南第一劍送給他的，不僅可以削鐵如泥，而且匕首的尖端能開啟世上任何一把鎖。試了一下之後，還真將那把痴情鎖開啟了。

看到小魚兒微微詫異的神色，青辰在心裡嘆了口氣，他還是算計不過江別鶴。天下第一情鎖，不是光說著好聽的，要不是早就被小魚兒用鑰匙開過，那把匕首再怎麼神乎其神也不管用，這一點，江別鶴肯定是知道的。

“江大俠，謝謝就不說了，鎖被開啟了我能恢復自由是挺好的，但是，對我來說，壞處也不小啊。”小魚兒撇撇嘴，“這樣一來，我就不能待在你家了，也就是說我得繼續被花無缺追殺。”

江別鶴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